申友乾觉得这样也很辛苦,如果贺毓是个男的,可能就没这么多波折。
同性之前要区别那种感情不太容易,况且廉晓礼在受伤后敏感又多疑,她大肆地索取,企图让自己变成一根藤蔓,永远的缠住贺毓,但她忘了她有刺,她缠得越紧,贺毓越疼。
廉晓礼被确诊之后贺毓喝了一夜的酒,申友乾也劝不住她,她拿着那封对方自杀未遂写的遗书看了很久,那张纸还有血渍,干了之后皱巴巴的,贺毓喝着酒一边看,看得泪流满面,最后又把那张纸揉成一团,塞进了兜里。她喝酒很凶,对瓶吹那种,有点疯癫,申友乾都怕她上头了从阳台上跳下去。
但贺毓后来也没说什么,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去了。
又是好几年,柳词一来,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申友乾开始觉得自己为了一己之私把她们聚在一起是不是太过分了。
“太难了老申,”贺毓低下头,她深吸一口气,“我真的不想柳词难过。”
申友乾拍了拍她的肩,“同样的,柳词也不希望你难过的。”
“你俩都太会为别人着想了,唉你分不清喜不喜欢,那你换个角度,你想个柳词结婚吗?”
贺毓:“我小时候想过。”
申友乾笑了一声,“我都记得,不过当时大人也都笑了。”
贺毓:“是啊。”
申友乾:“指不定柳词当真了呢,你这个人总是没心没肺的。”
贺毓叹了口气,“我小时候就想我们大了也要住在一起,当时就很天真。”
“可一辈子跟柳词住一起我也乐意啊。”
“别,如果柳词不喜欢你,这点你们可以考虑,但既然开了个头,你就要分清楚。”
“贺毓,不是我说你,这种事情你找我倒是没用的,我怎么觉得你越长大越怂呢?”
贺毓:“怎么说?”
申友乾:“换做十几岁的你只会说管他的。”
贺毓:“我三十多了。”
申友乾:“越长大越回去。”
贺毓唉了一声,“老申,我怕的其实不是敢不敢,而是我真的有点恐惧这种了。”
“我爱不起,也不敢爱。”
作者有话要说:啊……这个点了点首歌吧《理想三旬》
这篇文写着好爽哦,好几本没这种感觉了
给大家安利古茗的芋泥青稞牛nai,好喝
贺毓走了之后柳词发了很久的呆,她的头发没吹完全干,发尾还shi漉漉的。
她坐在床沿,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烧过水。倒了水之后捧着杯子继续发呆,结果一个电话过来,是她的责编李徽,比柳词大五岁,是柳词的校友,这些年也算是一直在照顾柳词。
“你更新了吗?”
柳词啊了一声,下意识地反问,“我没有吗?”
李徽手下的作者不少,柳词是她的重头,不过柳词一般不会拖稿,也不用她死命催。
“你有个头,你看看几点了。”
十二点十八分。
柳词现在连载的一周三更,一次两章,隔天零点更新。
她的咖位上去之后倒也不用像早年那样一天好几万好几万的,毕竟要保持字数的同时保持高质量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兼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