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兰纹啊了一声,“请个假呗,难得柳词来啊。”
贺毓唉了一声,“我公司还有事,刚请完年假总得回去一次吧,柳词想在这玩吗?要不让我妈陪你。”
柳词想了一会,点点头。
贺毓吓了一跳,“真的啊,要是我妈威胁你了你就眨眨眼。”
要不是碍于贺毓在开车洪兰纹可能会伸手来拧贺毓的耳朵。
“反正我带了电脑,工作的事都可以解决。”
贺毓啊了一声:“原来你早有预谋。”
柳词:“我是习惯了。”
洪兰纹坐在后座,听着贺毓跟柳词唠嗑,老两口住在老城区,也就六十多平的房子,养了一只狗,黑色白色混一块,狗头上还黑了半块,跟有刘海似的。
车停在车库,这辆车也挺多年了,贺毓下车的时候还跟林叔唠,说这车太多年了,要不换一辆。
洪兰纹接了一句:“都老骨头了还换什么。”
贺毓一把揽住俩人,“什么一把年纪啊,年轻着呢,是吧柳词?”
她转头,柳词跟在后面,点了点头。
家在小区进去第一排最边上,一排四户,一共五层,铁门外还有一个纱门,林叔还没醉,但开门开了老半天,贺毓靠着外头当洗衣台,跟柳词介绍,“我妈在我毕业那年买的这房,那时候还挺便宜,一楼也好,省得爬楼梯了。”
外面的灯亮着,深冬还有围着灯飞当小飞虫,灯泡有些脏,洒在窗外,一个小小台子,放着很多盆多rou,盆的形状古怪,一看就知道出自谁手。
屋里很温馨,贺毓一看电视上面那个招财猫就直乐,喊了声妈,“你怎么给招财猫都套上手套了。”
洪兰纹在厨房倒水,应了一句:“这不是天冷吗?”
贺毓笑了,“也不用这么……”她的目光落在刚被林叔从后院放出来的狗,“你给它也套上而套了,不难受啊宝贝?”
贺毓蹲下,摸了摸狗狗的耳朵,狗却冲向柳词。
柳词往一边靠了靠,狗呼哧呼哧地喷着气过来,也不凶,闻了闻又走了。
贺毓嘿了一声,捏了捏这狗的耳朵,“闻着味儿了?”
洪兰纹倒了杯热水过来,贺毓推给柳词,“捂捂手,你手冷的。”
柳词也捂上了。
林叔在后院打电话,贺毓听出是粤语,嗬了一声,拉洪兰纹的衣摆,“妈你听得懂?”
洪兰纹:“听不懂。”
贺毓笑了一声,“叔叔也愁。”
洪兰纹去关了门,回来沙发上坐下,“能不愁吗?”
谁都看得出来姜潇并不是很热忱,跟池莲一起也不像个要结婚的样子。
不过长辈也不会点破,毕竟结婚很多时候和爱也没什么关系,就是时间到了,有个适合结的人,那就结吧。
贺毓也不说了,捧着茶喝了一口,啧了一声,“怪苦的。”
柳词看了眼自己的白开。
洪兰纹叹了口气,“那说说你吧,你和柳词怎么回事。”
贺毓:“没事啊,就谈个恋爱。”
被洪兰纹拿抱枕敲了一下,贺毓嗷了一声,委屈死了,“干嘛打我。”
洪兰纹:“你成天没个正行。”
贺毓唉了一声,拉住柳词的胳膊,“我好冤枉。”
柳词摸了摸贺毓的头,“真冤枉。”
洪兰纹也就装装样子,她其实肚子里挺多话的,又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