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的手很有力的按在我锁骨附近,让我可以挣扎着摇晃脑袋,却不能撑起上半身反抗。
他是个骗子,他骗了我。
他朝我吻过来的时候我偏了偏脸,火热的嘴唇擦过我的脸颊,带过一道shi漉漉的痕迹。
我狼狈道:“不是说不睁眼才亲吗,我睁眼了。”
唐时压在我身上闷闷地笑了一声,按在我锁骨上的手摩挲着,追着我躲避的动作亲上来。
我的牙关很快被撬开,迎接他热烈的亲吻。
我又不能呼吸了,痛苦地在他身下挣扎,宛如被人丢在铁板上的老鼠。
唐时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急促着喘息着,按在我锁骨上的手逐渐失了力道,变成了掐在我脖子上的动作。
“唔……”
大滴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去,挣扎只会迎来更为残暴的镇压,我在一片混乱的眩晕感中抬起手臂,对准唐时的脸上狠狠挠了一道。
唐时犹如大梦初醒,松开了掐在我脖子上的手。
我胸口起伏着,张开嘴呼吸来之不易的空气。
唐时的手依旧在我脖子、耳根处流连,他低头看着我,很认真很仔细地看,仿佛我脸上有画,需要他用心揣摩。
又看了一会儿,他突然伸手在我嘴边擦了擦,皮肤接触的地方有凉丝丝的shi润感,我才意识到他擦的是我的口水。
造孽
“月光弟弟,最近桃花运挺旺啊。”
我刚到教室门口温晨就迎上来,笑得宛如一只大尾巴狼。
因为袁紫衣被欺负的那件事我都快对来找我的女孩子产生心理Yin影了。在门口停下脚步,我有些警惕地看了温晨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位子。
还好还好,我的课桌后面空空如也,没有坐一个陈果果二号。
我松了口气,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温晨在我耳边喋喋不休,说刚才有个女生过来找我,让我下午放学去学校后面的小巷子里找她。
“哥们帮你验过了,”温晨一pi股坐到我桌子上,眉开眼笑地说:“那个女的长得挺不错,个子也不高,跟你很般配。”
预备铃响了,我推了他一下,让他从我桌子上下去:“坐好吧。”
温晨从我桌子上滑下去,坐没个坐相,坐到自己凳子上以后还有半边身子压着我的桌面。
趁着老师没来,班里乱哄哄的,温晨压低声音跟我说:“程月光,你就真的没考虑过谈恋爱吗,陈果果不行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我不理他,找出上课要用的书。
温晨还在自说自话:“我看你这几天闷闷不乐的,有些心里话你也不爱跟我说,你找个女朋友陪着你多好。”
“你脑子除了女朋友能不能有点别的,”我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他一脚:“我看你才需要找个女朋友。”
温晨哈哈笑,也不知道笑什么。笑完以后又说:“程月光,你又不愿意找女朋友,心里有事儿又不跟我说,跟个闷葫芦一样,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兄弟。”
我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幸好老秦踩着上课铃进来了,这节是数学课,他手里夹着教案,进门先骂温晨:“整天贴着人家程月光,那么喜欢人家放学干脆跟着回去吧,让程月光他爸在门口给你搭个帐篷。”
班里一阵哄笑,老秦又说:“笑什么笑,你们听听整栋楼还有哪个班像你们这么吵?我刚上楼梯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纪律委员不作为也就算了,”老秦斜了我一眼,“班长也不知道管管?”
“……”
这种关头回老秦的话无异于找死,我缩了缩脖子,避开老秦的视线,望着面前的桌子装死。
班里鸦雀无声,老秦没处撒火,只能梗着脖子说了一通诸如“你们是我带的最差的一届”“老师不在无法无天”的话,然后丢给我一叠试卷让我发下去。
有惊无险地过了一节数学课,老秦前脚刚走温晨就往我桌子上一倒,仰头看着我,“真是要命了,老秦是不是更年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