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让三公子你们自己走,这实在是太怠慢贵客了。”裴旭道。
林志学小步小步挪着向外走。
遇到回转的赵疏桐,赶紧堵了上去道,“赵庶吉士,在下有事想和你私下商谈一番。”
“林三公子,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赵疏桐问。
被人堵到跟前,冲着人家皇亲的身份,赵疏桐也不能不给面子。
“对在下而言十分重要。”
“请林三公子书房借一步谈话。”
赵举人将人请到了书房,林志学
林志学见赵疏桐语气不愉,急忙解释,“赵庶吉士误会了,我是前来诚心求教的,并没有冒犯赵庶吉士和尊夫郎的意思,也不是在窥探你们的私隐,否则我就不会直接问出来了。”
赵疏桐脸色一言难尽。
求教什么?
裴栖是怎么追他的,还是他怎么追裴栖的。
这是穿越大神给牵的线,凡夫俗子是不能理解的。
林志学见赵疏桐不说话,吸了口气,狠狠心将自己觉得难以开口的话说了出来,“实在是因为,在下苦恋在下的先生,各种方法都试过了还是无法打动先生的心。在友人的建议下,才冒昧前来和赵庶吉士还有尊夫郎取经的。友人说,赵庶吉士和尊夫郎都是性情中人,能理解林某的苦衷。”
先生郎心似铁,林志学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赵疏桐诧异地看向林志学。
是谁给这个傻子出的馊主意来恶心他的,用脑子想也知道上门问主人家这种事是很得罪人的。
林志学家世好,祖母嘉安县主辈分高,在宗室中很有脸面,父亲是礼部尚书。他要是在意林志学的冒犯,将人赶出去,或者生气之下得罪了林志学,就相当于又给自己树了礼部尚书和嘉安县主两个劲敌。
赵疏桐想继续问问,看看那个人是冲着林志学来的,还是针对他的,或者针对林志学爱慕的那个人也不一定。
“林三公子是在国子监读书?”赵疏桐冷着脸问。
林志学点头,“恐怕赵举人也听闻过,我喜好男子的事情。”
可能听说过,但是他没有在意。
也不知道这位林三公子这么一言难尽。
礼部尚书和嘉安县主把林志学放到国子监,相当于把老鼠放进了米堆里,赵疏桐都忍不住为那群国子监学生的节cao担心。
“林三公子喜欢之人是国子监的先生?”赵疏桐语气虽然带着疑问,但是心中却很确定。
以林三公子的家世,若喜好之人是普通的学子,大概就没有这么大的烦恼了。要是个家世普通的,不管那个人想要金钱权势,他都能办到,家世好一些的他也能日日缠磨那人身边试着去打动人心。
如今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那个人只能是朝廷命官了。
“赵庶吉士料事如神。”
“如此在下恐怕没有经验传授给林三公子,我和夫郎二人两情相悦,又同不为男子,在下和夫郎之间的事情,对你和那位大人并无助益。”赵疏桐道。
“在下不求两人能共结良缘,只想那人能回应我的心意,得一时欢愉。”
“一时欢愉,后患无穷。若那人是真心不喜男子或者不喜欢公子你,林三公子又何必强人所难。”赵疏桐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