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道为什么,郝田总觉得唐佐口中的“赌”并不是他们现在定的这个赌约。
他是在赌什么?
还是说,把钥匙给他,本身就是唐佐自己和自己的一个赌?
“其实我想放水来着。”唐佐忽然说,“但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淘汰掉两个人了。”
郝田:“………………”
装吧你就,继续装逼不要停。
“输掉赌约好难受啊。”忽然,唐佐边说边趴到了郝田旁边的电脑桌上,对郝田眨了下眼睛,“所以没心情吃喝玩乐了……你安慰一下我呗。”
郝田唇角一阵抽搐——这人现在是在对他撒娇么?
理智告诉郝田不能上当,但是手伸进口袋,摸到钥匙冰冰凉凉的触感,郝田还是认命地叹了口气:“想要我怎么安慰你?”
“我不要一晚上了,就1分钟。1分钟内任由我处置,好不好?”唐佐期待地看着郝田,轻声说着,假装训练室里的其他人都听不见他的声音。
郝田愣住了,突然就明白了那个赌约的意义。
并不是唐佐觉得他有可能输,而是从一开始就想给他下一个心理暗示——哪怕输了,也就是一晚上的事,忍忍就好了。
然后现在,当唐佐再表达“让我玩1分钟”这个意思的时候,郝田承认,他不仅不抵触,反而有种“哦,就1分钟,跟一晚上比起来完全可以接受”之类的可怕想法。
这是唐佐的惯用伎俩,礼物的时候就是——明明早就决定好了要给他什么礼物,却制造出一种他可以自由挑选的假象,最终让他心甘情愿地戴上项圈。
因为相比另外两个礼物,需要一直戴着的话,项圈确实更适合。
现在完全就是故技重施,在定下一个可怕的赌注之后,提出一个比赌注好很多的要求,就会让人产生一种“这个要求相比赌注好多了,答应一下也没什么关系”的错觉。
“你真狡猾。”郝田“呵”了一声,一把揪住唐佐的衣襟,把他揪到自己面前,凑到他耳边说了句,“给我记住,我不是被你套路了才答应你的,是看你可怜才答应你的,是我自己决定要跳这个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嗯,记住了。”唐佐牵唇一笑,“1分钟,到家我就定闹钟。”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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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佐以“反正接下来没比赛,国庆节快到了都放松点”为由,不仅翘掉了练习赛之后的复盘,还直接给俱乐部里所有人放了半天假。
相当于打完ngu的练习赛就跑了。
cl战队的选手们都习惯了自家队长的随性,一个个欢呼着讨论晚上去哪儿吃。
只有郝田有些无语——就算为了那1分钟,也没必要这么急吧,他既然答应了就不可能反悔啊。
“至少复一下盘?”
已经坐到唐佐车上后,郝田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没关系,明年再说。”唐佐愉快地回应,“明年的比赛就看你了。”
郝田:“你这么说我压力会很大……”
“我相信你可以的。”唐佐的唇角一直扬着,看得出现在心情很好。
郝田都不知道他是赢了和ngu的练习赛所以心情好,还是因为那1分钟……
好吧,多半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