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西就刷新在宋让眼前不远的地方,他在舞台中央,不仅是灯光,还有全场几万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所在的位置。
他动作娴熟地打着架子鼓,鼓槌就像是黏在他掌心,不管如何在他指间翻转都会乖乖落于鼓面,他万众瞩目被无数荧光包围,犹如众星拥月。
甚至连他仰头时Jing致的下颚线,都能让现场粉丝的尖叫再往上提高几个分贝。
宋让刚开始还有点顾忌,到后来完全放飞自我,取下帽子摘了墨镜,口罩被他拉到下巴上,肆无忌惮地混在只知道尖叫的粉丝里。
许时西的演唱会诚意十足,光是安可就将近半个小时,一场演唱会从头到尾三个多小时下来,别说许时西又唱又跳的,宋让光是叫都很累了。
一首安可结束,许时西喘着气站在舞台上,粉丝并不满足,还在齐声喊着安可。
他笑了下,喘息声通过场馆里的音响设备,敲击着每个粉丝的耳膜:“这次真的是最后一首了。”
“好!!!”粉丝们
宋让是被电话吵醒的。
他昨天晚上沉迷美色,从演唱会回来披着马甲在微博上狂吹了一顿许时西的彩虹屁,和饭圈姐妹侃大山到半夜才恋恋不舍地夹着许时西的等身抱枕睡过去。
电话铃声响起时他迷迷糊糊伸手在枕边乱摸。
他眼皮粘黏,脑袋昏沉,费劲地睁开眼,视线在漆黑的房间里转了圈,什么也看不见。
他摸到电话放到耳边:“喂?”
回答他的是依旧吵耳的来电声。
宋让懵了一下,将右手拿到眼前,已经适应昏暗的双眼勉强能看清他手里拿的并不是手机,而是窗帘遥控器。
电话仍然锲而不舍得响着,宋让皱着眉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循着声音找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踢到床尾的手机。
他按下手里的遥控器,窗帘缓缓向两边拉开,绚烂的阳光涌进来,刺得他眼泪直流。
宋让接通电话,弯腰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床下的宋阮抱起来。
小姑娘睡觉睡得死沉,电话响这么半天一点都没被吵醒,一被放到床上,就像是避光的蚯蚓一样往被子里钻,将自己裹成一个球。
电话那边是老哥低沉的声音:“宋让,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宋让默默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乖巧回答:“十二点半了。”
他一开口,电话两头的人都静了。
宋让:???
他忘了,他昨天晚上看演唱会把嗓子喊劈叉了。
他还忘了,昨天回家后他答应了他哥今天上午要去他办公室一趟。
不守时加过度追星,他简直就是在宋谦雷区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