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就有冰箱,彭新洲弯腰从冰箱里拿出瓶酒来,拧了塞子,往高脚杯里倒了足足半杯。
虞理:“这……”
彭新洲把酒瓶塞进了她手里。
虞理:“????”
彭新洲端着酒杯碰了碰她的瓶身,叮的一声脆响:“干杯。”
这杯可不能干。
这是度数极高的红酒,别说彭新洲让她用瓶吹了,就彭新洲自己杯里那些,也不该这么干啊。
虞理,在彭新洲把酒送进自己嘴里之前,握住了她手指。
彭新洲拽了拽,没拽动。
虞理又怕抓伤彭新洲的手,又怕杯子晃荡把酒撒到了铺着昂贵地垫的车上,所以手握得特别紧,还是那种掌心全包式的紧。
彭新洲:“……”
虞理:“姐,别喝,伤胃。”
彭新洲:“你瞧不起我?”
虞理:“这怎么就是瞧不起你了呢?这哪里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啊?”
彭新洲:“你能喝我不能喝,那可不是瞧不起我。”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虞理有些头大。
彭新洲以前不是这样,她冷静自持,神秘莫测,总是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俯视众生,虞理就是众生中的一个。
但这次重新开始接触以后,彭新洲便变得任性,肆意,胡搅蛮缠。
跟陆淼撒泼的状态有些像。
当然,像是指内核的像,表现形式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比如现在,用这种你气了我但是我就是不跟你好好说话非得用同样的方式再气回来的……处理手法。
意外地让虞理感觉到贴近,感觉到亲密。
“乖。”她没管住自己的嘴,“我错了,你听我解释。”
彭新洲:“????”
虞理:“我喝酒只是想看看我的酒量有多少,因为之前没醉过,又在网上看了一些帖子,女孩子应该知道自己的度,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彭新洲:“你把话倒回去。”
虞理:“我酒量……”
彭新洲:“再往前。”
虞理:“听我解释。”
彭新洲被她握着的手动了动,示意再往前。
虞理:“姐姐我错了。”
彭新洲继续动,虞理:“姐姐我错了。”
彭新洲瞪起了眼睛:“让你往前,不是让你卡壳复读。”
虞理的手丝毫没松懈,脑袋往下猛地一低,脖子都快甩断了:“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好多我又错了好多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不要不理我不要我不要把我赶下车……”
彭新洲瞪着的眼睛没能收回去,心情复杂。
虞理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么短短的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的理性呢,她的自持呢,她那张巴拉巴拉总是她有理的小嘴呢???
一件事还没正式开始说居然就开始道歉了卖惨了装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