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理没接话,收拾东西往回走。
陆淼跟在她身后:“其实我也理解张程,你说他一大男人,都快三十了,进公司这些年,混到现在就管这点活,你还要替他干了,你还要认认真真地革命式地替他干了,这不是打他脸吗?这不是抢他饭碗吗?这不是在骂他是个废物吗?”
虞理:“排比用的不错。”
陆淼:“你真这么想的呀?”
虞理:“我没有,我只是上班上的有点无聊。”
陆淼长长叹了一口气:“把你分到我手下多好呀,我绝对不让你无聊,我要把自己无聊死。”
虞理笑笑,把话题扯开了,两人回到家吃了饭,陆淼开始追剧看,虞理复习功课写论文。
第二天生活继续,张程来是来了,但也没有跟虞理多说话。
派给虞理的活,照样是浇花。
浇到顶楼的时候,虞理看到了坐在休息室里的彭新洲。
“姐姐!”她快乐地叫道。
“呦,这是干什么呢?”彭新洲上上下下地瞄着她,“小女仆。”
“为姐姐服务呀。”虞理蹦到了她跟前。
彭新洲看着她手里提着的浇花壶:“用这个给我倒茶吗?”
“哈哈哈哈哈……”虞理笑起来,“当然不是啦,姐姐想喝什么?我去给你搞。”
彭新洲指了指桌面上的咖啡:“我不缺喝的。”
“那你缺什么?”虞理眼睛亮晶晶的。
“刚好缺个人给我捏捏肩。”彭新洲摆了摆脖子,挺不舒服的模样。
“来了来了来了。”虞理放下手中的东西,绕到了彭新洲身后,手指搭上去:“这可是个技术活。”
彭新洲闭眼享受了一会儿,虞理给人按摩的技术确实越来越好了,给人一种私下里练了很久的感觉。
“陆淼脖子好吗?”彭新洲问。
“啊?”虞理愣了愣,而后诚实地道:“挺好的,又白又细,线条也漂亮。”
彭新洲:“……”
虞理:“啊,姐姐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吗?姐姐难道是问能好怎吗?”
彭新洲:“你这会儿有点兴奋。”
虞理手下加了些力度:“是挺兴奋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姐姐。”
“真想不到吗?”彭新洲笑着道,“不是知道我跟方新什么关系吗?”
“那也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刻,这个地点,碰到姐姐呀。”虞理有理有据地道,“我原本只是上来浇个花,谁想到就碰到了世界上最漂亮的那一朵呀。”
彭新洲:“……”
彭新洲:“不知道的以为方新是卖嘴皮子的。”
虞理只是笑,不接她这个话。
直到整个肩颈都放松了下来,彭新洲才喊了停。
脖子有些微微发热,虞理的指尖也在发热。
彭新洲进入正题:“不问问我来干什么的吗?”
虞理来到了她面前,不坐,就站着:“可以知道吗?”
彭新洲:“不可以。”
“那行,姐姐先忙。”虞理重新拿起了自己的浇花壶,“有需要随时叫我。”
她转了身,还没走几步,彭新洲便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