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看着有些冷漠,并不是活泼自信、快乐洋溢的。
“就是因为她懂,我才不说。”陆路道,“我的世界很脏,我为了赚点钱不择手段,她不会希望看到我这个样子。”
“你俩那天吵的挺厉害的?”彭新洲道,“你就希望她误会你那个样子。”
“也不算误会,”陆路扯了扯嘴角,“而且,说是误会,我还能给自己一个借口,但真要说清楚了,她要是讨厌我,我还能有什么理由?”
彭新洲琢磨了下,叹了口气:“你也真是太惨了。”
“但我还是觉得你们现在沟通点平日里生活方式的问题,不会产生什么大的矛盾。”
“惨的就是,你连这种普通的事,都不敢做了。是有多喜欢她,是有多害怕呀。”
彭新洲感叹了一通,陆路并不接话。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又把话题抛了回去:“你以前又看上谁,最多也就是一个星期的事。现在呢?磨叽几个月了?你是有多喜欢她?你是有多害怕?一点lun理道德的束缚都没有,还能拖成这个样子。遇到真爱了吗?”
彭新洲把手里的手机“啪”地扔了出去,砸在大理石的桌面上,铿锵有力。
“你会不会说话?”彭新洲道。
“你会不会说话?”陆路反问。
彭新洲:“你赚其他人的钱倒是忍辱负重,赚我的钱就刚正不阿了?”
陆路:“你有真爱了,我不赚你的钱了。你不是我的甲方爸爸了,我没有必要再巴结你了。”
彭新洲气的一巴掌拍她脑袋上:“我有病,我才过来给你们做家庭调解。有这空,我不如跟我家小崽多聊聊能源损耗和利用。”
陆路笑起来,并不介意这一巴掌,她举起面前的酒杯,在彭新洲的杯子上重重地磕了一下:“干杯!为真爱!为恐惧!为懦弱!为不可说!”
天气变得能够热化人的时候,学校的考试也都结束了,进入了暑假。
虞理在研发部干的不错,她肯学习、肯思考、肯提问,正正好对谭慧教授的口味。
所以谭教授给她开了不少后门,让她去接触实习生权限外的东西,虞理自然不会辜负这份期待,从早到晚地待在实验室里。
与家人朋友的交流便少了很多,彭新洲还好,那天见过面之后,虞理经常会和她分享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彭新洲有空的时候,会打个电话过来,和她聊一会儿。
妈妈就不行了,学生们都放了假,回了家,只有虞理还呆在外面,忙的脚不沾地的,这让她非常地担忧。
“你只是去实习的呀,怎么这么多的活?”
虞理笑着安慰她:“就跟在学校里一样呀,要想学到比别人多的东西,肯定是要花比别人多的时间的。”
“那也不能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妈妈焦虑的不行,“现在和你打电话,说话都不能超过十分钟。”
虞理:“可以超的,我们今天就打二十分钟。”
妈妈有些气:“不行。”
虞理:“那三十分钟?”
妈妈转移了话题:“你到底考不考研呀?你们学校不是可以保送吗?”
“我还没想好。”虞理道,“等我想好了再考虑也来得及。”
“唉,也不知道让你念这么多书是好是坏……”妈妈开始老生常谈,“你竹子姐国庆结婚,老公是一个单位的,我觉得人家挺好。”
虞理笑笑,不应声。
这通电话没能打半个小时,十来分钟就结束了。她接不上妈妈的话题,妈妈对她现在所做的事兴趣也不是很大。
第二天,虞理继续工作。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在门外就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她取钥匙的手停了下来,转而拿出手机,给陆淼发消息:【家里有客人吗?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陆淼很快回过来:【你快进来!是你妈妈!】
虞理愣了愣,赶紧开门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