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能想出来的计策,你和许平峰是什么关系?”
许七安却不理她,看向临安,解释道:
许七安表情呆了一下,短暂的竟不知该用何种表情应对。
“元景一旦动了太后,魏渊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管谁胜谁败,对于某人来说,都是好事。
“带着永兴离开京城,然后号召各地军队,打着铲除乱党的名义造反,陈太妃打的是这个主意吧。”
“那我也不用顾虑什么。”
“你一个深居后宫的太妃,凭什么认为云州使团会给你几分薄面?”
陈太妃怒道:
大奉灭亡,许七安殉国这件事,她是不知道的。
“我,我知道自己没用,比不上怀庆,可是许宁宴,你能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放过皇帝哥哥吗?”
临安愕然的抬起头。
身边的宫女从未见公主殿下如此卑微,愤愤的瞪许七安一眼,然后心酸的抹了一把泪。
“一派胡言,许银锣逼我儿退位,现在连老身都要赶尽杀绝吗。”
“如果我不答应呢!”
从他嘴里听到“许平峰”三个字,陈太妃脸色大变。
她迅速冷静下来,摆出一副可怜姿态:
临安一愣。
许七安冷笑道:
以他目前的心蛊修为,引导一个普通女人的心智,毫无难度。
“母妃,他,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临安难以置信的望着母亲。
气,临安泪眼朦胧的望着许七安:
“你想知道自己母亲的真面目吗?”
许七安看着临安的脸庞,看着那双蓄满泪水的眸子,问道:
“够了!”许七安皱了皱眉,呵斥道:
他旋即看向临安,柔声道:
“你父亲当年对我山盟海誓,非我不娶,扭头就怂恿我爹将我送入宫中。
受心蛊影响,陈太妃脸色变幻不定,突然尖叫道:
许七安接着说道:
“陈太妃,你是不是觉得有临安在,我就不会杀你?我连贞德都能是,何况是你。原本想在临安面前给你留些颜面,既然你给脸不要脸。
临安眼里的光芒熄灭,她没有说话,没有过激的情绪反应,只是低下了头。
“再联想到福妃案真正指向的目标,临安你想,魏渊和元景决裂,不管谁胜谁负,得利的是谁?云州叛军乐见其成。”
殿下一片真心都喂狗了。
“司天监肯定不会把这种法器给你母亲,那么景秀宫小宫女身上的法器是哪来的?
他差不多能肯定陈太妃是许平峰的暗子,但毕竟还没有百分百的证据,所以没有说出来。
“答案已经一清二楚,你狡辩还有意义吗,需要我在临安面前说出来?”许七安一副手握真相的模样。
“大奉交在永兴手里,迟早灭亡,如果我告诉你,大奉一亡,我会跟着身死。你还会让我放了永兴吗。”
“临安,他这是非要置你哥哥于死地啊。”
他以为陈太妃是许平峰的暗子,这个猜测没错,但没想到暗子之外,还有一层身份。
“闭嘴!
临安愕然的看向母亲。
陈太妃见缝插针,抽泣道:
“现在他已不是皇帝,你为何还不肯手下留情。”
“当初查此案时,景秀宫区区一个宫女,便能在我望气术之术蒙混过关,是因为她身上有屏蔽气数的法器。
“还有你!”
临安也忘了哭泣,呆若木鸡的看着母亲。
“我还没说完呢,姬远已经交代了,和谈期间,你有私底下派人与他接触,希望他能高抬贵手。他因此从你这里套取了不少关于皇室,关于我和临安的情报。
“你别信他,他害你哥哥还不够,连我都要对付,临安,我的女儿,你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陈太妃花容失色,迅速恢复,哭道:
“陈太妃,福妃案是你主使的,以太子为苦肉计,引出国舅当年的荒唐事,表面目的是扳倒太后。但真正的目标,其实是让魏渊和元景撕破脸皮。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默默发动心蛊之力,影响陈太妃的情绪,勾动她坦白、发泄和诉说的欲望。
许七安哂笑道:
“这些年,他视我为棋子,榨干我所有价值后,便在云州起事,欲夺我儿皇位。”
陈太妃尖声道:
“你们许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陈太妃咬牙切齿:“你这个许平峰的贱种,你父亲负我,现在你又要来负我女儿
“许平峰就是云州乱党的领袖之一,陈太妃勾结乱党,这是要凌迟的。”许七安幽幽道。
一个成熟的快手,是不会把猜测说出来的,因为一旦出错,反而让罪犯摸清你的深浅,并作出误导。
“什么许平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