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前的碗筷,一点感觉都没有。
从穆凌之进来,玉如颜就浑身难安。想起昨晚胸口那柄寒光闪闪的锋利匕首,她的心脏就止不住的颤抖。
幸好,他从进来眼光一直没在她身上落下过,让她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安稳下来。
安丽容见着桌子上公然握在一起的双手,心里涌上丝丝晦涩,古清儿可以在殿下面撒娇邀宠,她却不能,她的身份让她不能在人前做出这样失体统身份的事
微微敛下眉眼,她隐下心里的不舒服,柔声道:殿下,你看要不要再添副碗筷,昨晚
她委婉的提醒穆凌之,要不要给玉如颜一个位份。
此话一出,几双眼睛都切切的看着当中的男人,古清儿禁不住咽了一下喉咙。
穆凌之深邃的凤眸淡淡在桌子上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安丽容面上,笑道:侧妃,难道还有客人要来?
此言一出,众人都舒了一口气,穆凌之的回答,明显是不想给玉如颜一个名份了。
不光古清儿一众心里欢喜,玉如颜提在嗓子口的心也安稳的回到心腔里,她从来不觉得当杀人魔的女人有多好,经过昨晚的事,他的冷血恐惧更加让她心寒,如今,她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安丽容重重舒了口气,亲自站起身给穆凌之舀了一碗珍珠羹,放在嘴边轻轻吹凉才递到他面前,柔声道:殿下请用膳。
古清儿一直霸占穆凌之的两只手不舍得放开,见此,竟亲自舀了羹汤一口一口喂到他嘴里,一双水光盈盈的大眼睛深情款款的看着面前俊美无畴的男人,巴不得世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就留她一个呆在他身边。
穆凌之平日里都是一副冷静自恃的模样,今日竟难得配合她,乖乖张着嘴让她喂,看她的眼神也全是宠溺。他这样公然恩宠古清儿,看得其他人面色越发灰暗。
一顿早膳下来,几家欢喜几家愁。玉如颜见没她什么事,默默的转身向花园走去,那里还有一堆活等着自己干。
细帘从后面追上来,一双眼睛狠毒的看着她,心里忿忿不平,早知道殿下并不在意她,自己何必昨晚在院子被娘娘罚跪,今天早上还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道歉,真是丢尽颜面,扫了威风!
她伸出尖尖的食指指着玉如颜身上的纱裙,冷冷道:脱了!
玉如颜一双清冷的眸子漠然的看着眼前反复无常的人,不由觉得可笑。由不得她同意硬要给她穿上这身衣裳,现如今知道穆凌之根本瞧不上自己。又一个个跑在她面前来呼呼喝喝,真当她是泥巴捏的了。
她双手抱胸,悠闲的靠在假山石上,好整以暇的说道:怎么?这么急巴巴的让我脱了,你想穿我的旧衣裳了?
细帘万万没想到她公然被殿下嫌弃后竟然还这么猖狂,心里恨得想上去撕了她的嘴。她怒极而笑道:人不知自丑,我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知道你身上的衣裳是什么身份的人穿的吗?
知道啊,像你这种丫头就不能穿啊。玉如颜挑起腰间的流苏把玩着,嘴里漫不经心的回了她一句。
你细帘都快气疯了,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咬牙让自己冷静下来,冷笑道:本姑娘不跟你贫嘴,告诉你,是侧妃娘娘让你把衣裳归还的,你敢不听?
岂敢!玉如颜冷冷一笑,手放在腰带上:侧妃娘娘是要我在这里脱下衣裳还给她吗?她把&039;这里&039;两个字说得很重,说罢,就开始动手解身上的腰带
她们所在的位置虽然在花园里,但并不隐蔽,四周不时有仆人小厮经过,如果让她在这里脱衣裳,坏了王府的名声,只怕娘娘又得怪她办事鲁莽了。
最主要,这一切都是她擅做主张,安丽容并没有让她来向玉如颜要回衣裳。
住手!细帘脸憋得通红,指着她的手气得直发抖,她自恃伶牙利嘴,但在与玉如颜交战中,从没站过上峰,次次被她逼得不得不妥协,这让一向好强喜胜的她如何忍得?
你不要脸王府上下还要脸呢!你去房间里脱了,再送到我手里来。
玉如颜冷冷的睥了细帘一眼道:还请细帘姐姐随我走一趟吧,花园的事太多,我没时间来回跑。
撂下这句话,她不再理会瞠目结舌的细帘。径直朝自己的小平房走去。细帘在她身后吼道:下贱胚子,占着好东西不肯放。被你穿过的东西没人稀罕要,你留着慢慢穿吧。说罢气呼呼的回去了。
她本只是想借衣裳的事羞辱玉如颜,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软硬不吃,脸皮也厚,她又败下阵来。
穆凌之果然最喜欢古清儿,一连在她院子里歇了三晚才到其他人院子去转了一圈,只是再没有提起过玉如颜,仿佛不记得有过这个人,任由她在南花园里自生自灭。
府里的人对她的态度一直在改观,先是进府时的巴结讨好,到后来知道身份的嫌恶,再到后来侍寝后的抬举,一直到最后见她被殿下当面嫌弃,数日冷落,又藐视她起来。所幸她所处的地方偏僻,不用天天看到那些人,每日除了按时打扫花园,其他倒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