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东都开门做生意,否则就不要去惹到这位越当家。我可不能为了一个人把整个秦香楼都葬了。
护院脑子紧转,等想明白她嘴里的越公子是何许人也,脸色也变了变,不敢相信道:莫非刚才这位病怏怏的公子就是大梁第一巨贾,富可敌国的越家当家人越羽公子?
不是他还会有谁?秋妈妈冷冷道:人家可不只是大梁第一巨贾,天下的生意都被他做尽了,在其他国家他的生意也是做得响当当,人家可是比皇上还有钱呐,那是我们敢得罪的。唉,这个死丫头也是撞大运了,可惜我白花花的银子全打了水漂啊。
马车在一家客栈前面停下,里面的掌柜见到清茶忙不迭的迎出来,待看到越羽下车,更是惊喜的上前行礼做辑,欢喜道:大当家来了,快,把最好的院子收拾了,送当家的进去。
终于脱险,直到此刻玉如颜才真正舒了口气。一下车,她就向越羽告别。感激道: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以后必当衔草为报。只是现在我要回去了
姑娘腿上的伤若是再不医治,只怕会留下后遗症。越羽静静的看着她,双眸里平静无波,救人救到底。你既然上了我的马车,就表示姑娘与在下有缘。天色这么晚了,不如留下来先医治腿伤再回去。
玉如颜面色犹豫不定,她知道王府的规矩,若是自己彻夜不归,只怕会被有心人故意闹大好将自己赶出府去。如今她身无分文,居无定所,还要想办法救安哥,思来想去也只有依靠穆凌之了,所以,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差错被赶出王府。
越羽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心,轻轻道:只怕秦香楼的人不会这么容易死心,若是他们还守在外面,姑娘此时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姑娘若是实在不放心,可以修书一封,我让清茶帮你送回去。好让你家人放心。
家人!?她那里有什么家人,不过是寄人篱下,处处受人掣肘罢了。
玉如颜最终还是答应留下,她让清茶给穆凌之带一封口信,就说自己喝醉酒摔伤了腿,暂时没办法回去。
穆凌之得知玉如颜突然凭空消失后,心里闷成一团,仿佛胸口被一团棉花塞住透不过气来。
他立刻带人到街上四处找寻,可惜找了一个下午一无所获,一向冷静睿智的他彻底慌了神。
一个醉得稀巴烂的女子会去哪里?难道有人绑架她?或是有人见色起心把她掳走了?
越想越害怕,穆凌之愁眉紧锁不知所措,一旁的铜钱见了嘟嘴道:主子,那丫头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借故逃走了?
穆凌之闻言一怔,心里咯噔一声往下沉。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个女人常常做常人不做之事,或许上次古清儿对她的教训让她萌生退意,不想再呆在府上,所以故意假装醉倒再伺机逃走
穆凌之脸色阴沉可怕,冷冷道:去通知各城门,发现身份不明的女子统统拿下,一律不准放行。
他给过她机会让她走,他也警告地她若是再敢逃走,休怪他无情!!
这一晚,穆凌之哪个院子都没去,一个人歇在书房里。不知为何,他心里莫名的空虚,
像他这样从来自信满满的人,这样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可是在今晚,他坐立难安、烦闷郁结、心里空落落的,连兵书都看不进去了。
他正要唤铜钱进来陪他下棋。突然见他急冲冲的从外面进来,欢喜道:主子,小晴姑娘没有逃走,她刚才托人带口信回来,说是醉酒后摔伤了腿,现在正在锦里客栈养伤
话还未说完,穆凌之已起身往外走,骑上马径直往锦里客栈去了。
玉如颜听从越羽的话乖乖在美人椅上躺好伸直双腿。越羽轻轻掀开的裙裾,待看到膝盖处的伤口时不禁拧紧了眉头。
挽起袖子,他将之前安哥替她简单包扎的布条拆下,拿着干净的棉巾沾上清水小心的为她清洗着伤口。
看着他亲自动手,玉如颜惊讶道:没想到公子还会医术?
他轻轻一笑,一边帮她处理伤口一边回道:久病成医这个道理姑娘想必懂吧。
他笑容恬静,语调轻缓,可也难掩话语里的无奈和心酸。
玉如颜心里一动,迟疑半刻开口问道:冒昧问一句,公子所得何病?
拿棉巾的手微微一滞,越羽漆黑的双眸里似乎有点点火花闪现,他嘴角一弯,毫不介意道:没什么大毛病。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旧疾,断不了根,只能慢慢养着。谢谢姑娘挂心。
相比像冰块一样的穆凌之,越羽给她的感觉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浑身自在舒服。从到头尾,关于玉如颜的身份还有她与秦香楼的纠葛他一句话也不问,只是悉心的帮她料理伤口,神情专注。
怔怔的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温润男子,玉如颜心里一暖,诚恳道:公子。我叫小晴,是三皇子府上的婢女,还未请教恩人大名?
你叫我越羽就好。他抬头淡然一笑,根本没有因为她的份身有丝毫不适,只是专注的为她伤口擦药,还不忘细心叮嘱:你膝盖伤得很利害,在伤口没结痂之前不可沾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