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刚刚打老鼠的时候沾上的。玉如颜目光如水泠泠的看着她,轻描淡写的语气听在木梓月的耳边里,比打她耳光还要讽刺!
她挣脱她的手,缓缓道:木小姐似乎对我成见颇大,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往我头上栽,你家府上闹刺客关我何事?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回云松院了。玉如颜甩开木梓月的手,向穆凌之咧嘴笑道:殿下,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木梓月恨不得将她活活生吃了。岂会就这么容易让她走?
她拦住她,狠狠的瞪着她一字一句道:呵,不关你事?真相没有查明之前一切言之太早!
说完,她转头看向穆凌之道:凌之,有一事我一直没来及同你说,你可知道今日那名刺客来我府里要抢走的那位姑娘正是小晴的朋友,如果刺客不是与她们相熟,为何会拼了命闯进相府抢人。
她悲泣道:凌之,上次在作坊那刺客挑翻糖水毁了我一头长发,让我成了一个人人嘲笑轻视的癞头我的一辈子都毁在刺客的手里,他将我害得这么惨,你都不心疼,不为我抱不平么?
说罢,她双膝一软直愣愣的跪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跪行上前抱住他的双腿哭泣道:我只求你让我搜一下你府里的平房,找出谋害我的凶手,这样的要求你都不能答应么?
她哭泣的样子实在可怜,泪水磅礴,一双盈盈杏眼里泪水涟涟的望着穆凌之,语气哀怨,如今全世界的人都嫌弃我,你也要弃我而去么?
穆凌之心头一滞,心情异常的复杂,他从头到尾都不相信玉如颜会窝藏刺客,但看着木梓月如今这般形容也确实可怜,看着她,脑子里不由想起自己的堂兄穆翼之,心中的愧疚之情一下子涌了上来。
事情发展到这里与自己所想并无偏差,是时候添上一把火了!
玉如颜流光的水眸轻轻一闪,她不动声色的上前也跪在了穆凌之面前。仰起头满脸委屈道:殿下,搜房事小,可木小姐对奴婢的污蔑却让人齿寒!
她跪在那里,单薄的背脊挺得笔直,一字一句决绝道:奴婢不过齐国陪嫁的丫环,蒙殿下惜爱,从边关跟着殿下回来,一直呆在王府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做人,从未有过半点害人之心。奈何,不管奴婢如何息事宁人,还是成了别人眼中不除不快的眼中钉肉中刺。
虽然没有眼泪落下,但玉如颜的声音已带着哭腔,她寒心道:进王府不到半年,先是莫名其妙的被人卖到青楼,好不容易死里逃生逃出来,好好的去参加太子的宴会又被当成不守妇道的娼妇,差点被殿下误杀。如今,又成了与刺客合谋的歹毒之人,这桩桩件件污蔑栽脏陷害实在实在欺人太甚。让奴婢生不如死,还请殿下还奴婢一个公道!
她的话像颗惊雷炸在众人心里。木梓月全身一抖,身子瞬间冰冷
玉如颜控诉的事情全是她对她的阴谋陷害,如今被她当众说出来,木梓月又恨又羞。她偷偷抬头去看穆凌之的神情,只见后者一脸冰寒,神情间皆是了然的的形容,似乎刚刚说的阴谋他已完全清楚明白!
心头巨震,难道他早已洞悉了她对那个贱婢所做的一切?
她全身哆嗦战栗起来,埋起头不敢再去看他的神情,身上的寒意犹如缺堤的湖水汹涌的漫遍她全身
难怪,难怪她总感觉穆凌之与她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她在他身上不再感觉到那种甜蜜的男女之情,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很陌生,陌生到让她惊恐害怕!
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皆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最后,穆凌之伸手拉起面前的木梓月,再将玉如颜拉到自己身边,语气冰冷道:搜房可以,但若是房内并没有你们要找的刺客,你们就是在污蔑她,要如何向她请罪??
木梓月刚刚兴奋起的神情在听到他后面的话后猛然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全是不敢置信的样子
一个贱婢的房间搜就搜了还需要跟她请罪么?!
她的目光触及到穆凌之眼神里的坚决冷漠,知道自己已无退路,咬牙点头应下,冷冷道:若是房内没有发现刺客踪迹,我甘愿向小晴姑娘领罚!
下人来报,亲眼看见刺客呆在玉如颜的平房里,暂时忍下这口气,只要穆凌之同意搜房,到时让他亲眼见到刺客在那贱婢的房间里。看她怎么死?
听到她的回答,玉如颜不由全身一松。
穆凌之回头对铜钱冷冷吩咐道:搜!
听到穆凌之终于同意搜玉如颜的房间,木梓月面露欢喜,盈盈杏眼里得意之色一览无遗--到底,凌之还是在乎她的。
一行人来到玉如颜的房门前,木梓阳正要带兵上前团团将平房拦住,穆凌之伸手一拦,冷冷道:刺客既然光临本府,就不必你们操心了。来人,将四周团团围住,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走!木梓阳被拦,全身一震,神色尴尬的看了一眼穆凌之,对方眼里森森的寒意让他心里惧怕,默默退到一边再言语。
木梓月不由急了,上前着急道:凌之
话未出口已被他打断,穆凌之语带微凉道:我答应搜府,并没有答应让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