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决明挂了戴父的电话以后，就把自己整个人都扔到了椅子上躺尸。
姚云野拍了拍四喜的脖子，四喜就会意，然后黄橙橙的一坨就凑在了戴决明的腿边，还非常粘人的蹭了蹭戴决明。
“你要不要脸？”姚云野一脸匪夷所思，“你把你戴总咬起来，我要和他说正事。”
戴决明懒懒散散的挑了挑眼皮，开口：“你还是个人？”
“四喜有好好打狂犬疫苗，”姚云野还是面无表情，踢开了又滚回自己腿边的四喜，走近戴决明，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眼睛上，低低开口：“你在难过。”
姚云野说的笃定，他了解戴决明，这人太复杂了，可以智障可以高冷可以霸气外露，偏偏在他面前藏不住负面情绪。
“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戴决明随意的摆摆手，“麻烦的是高校联赛，我爸也是hd的大股东，他下命令了，某宝那边的人不敢不听。”
姚云野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戴决明身旁，许久之后低低开口：“心情不好告诉我。”
戴决明嗯了一声，姚云野性格使然，对别人的关注度几乎为零，能对他戴决明问这么几句话，也是破天荒了。
仔细想想还挺荣幸。
啧。
“我还以为你起码得问问我，我爸说我参加电竞战队参加的是哪一个。”戴决明单手撑着下巴，转过头去看姚云野。
姚云野垂着眼睑，许久之后低低开口：“你要是想说，就肯定告诉我了。”
戴决明笑了，姚云野想知道的，他确实是会一点都不保留的全部告诉他。
“otg，”戴决明呵呵一笑才继续，“意不意外？”
“我没见过你。”姚云野微微皱眉，努力在自己的脑子里搜刮otg和戴决明之间的记忆。
“我在otg那会还是2013年的事，那会你都没进otg。”
姚云野2014年进的战队。
战队2015年开始凋零。
战队2016年被hd收购。
“我花了三年的时间让手上有了资本，”戴决明低低的笑着，笑完以后就叹气，“可惜了，从2016年到今年年初又是一个三年，我除了把otg买回来之外，在这一行上再没做过什么。”
他自嘲的笑笑，在一定范围内，他的父母给足了他自由，戴母崇尚开放的教育，却因为家庭的原因，断了他的电竞梦。
历史惊人相似，姚云野忽然发现自己和戴决明居然有点同病相怜。
“都过去了，”戴决明叹气，这事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过去那么两三年，他连半点电竞的信息都听不得，就怕把他好不容易按下去的那颗心再次唤醒，“其实还得谢谢你。”
戴决明把眼神落在了姚云野身上。
“我？”姚云野指了指自己。
“高校联赛本来只是个某宝宣传的由头，偏偏你在那个节骨眼上退役了，再怎么着我也不能让otg在我手上再凋零一次吧。”
所以戴决明就用高校联赛彻底拉开了给otg挑选后备军的帷幕。
“otg不会凋零的，”姚云野开口，“为什么不考虑下场打比赛呢？”
也白头深不可测的实力……“你会是一个很好的职业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