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求你……」
应欢说话有气无力地：「他今天不是吐虚脱了吗？给他开个病假吧，休息两天。」
陈森然冷声：「你是不是都听见了。」
医护室，韩沁让石磊和杨璟成去吃饭了，她看着面前的少年，说：「把衣服脱了吧。」
陈森然不动，低着头说：「我没事，你给我随便开点什么药就好。」
参赛，拿块金牌，或者能走职业打出成家赚钱。听吴起说，陈森然十四岁就被送去体校学拳击了，好几年没回过家，以前整天跟一群体育生混，性格和脾气都不好。
休息过后，应欢去找韩沁，「韩医生，陈森然的事你跟吴教练说了吗？」
陈森然别过脸：「没伤。」
他话音刚落，应驰就出现在门口，表情有些古怪地看他，陈森然脸色立即变了，口无遮拦：「操！你他妈干嘛偷听人说话！」
说着，转身就走。
应欢：「……不是！我没这么说。」
「没有，我打他。」
应欢老实说：「我总觉得你坐在教室里考试或者看书，总有些违和。」
应欢：「……」
韩沁皱眉，按照规定队员有伤肯定第一时间上报的，不然训练的时候教练和陪练不知道，一个错误的指导都可能让伤情加重。
她挑眉，这小子以前没这么懂事的啊。
应欢给他处理完伤口，有些不舒服地按了按小腹，应驰看了她一眼，默默拿着她的水杯去倒了杯热水，「姐，你多喝热水！」
陈森然冷哼，应驰看看他，也是犯了嘴贱：「你也求我一下，说不定我给你保密。」
韩沁皱眉按住他的手，「你别动，我看看你的手。」
别想给她下套。
「没事你跳什么？」韩医生沉着脸看他，「伤是怎么来的？」
「你他妈给我滚！」陈森然谑地从床上跳下来。
徐敬余顿了一下，嗤笑出声：「应小欢，你在说我看起来没文化吗？」
韩沁看着少年健壮的身体，在他腹部逐步按过去，目光落在他的花手臂上。自从上次应欢发现他的手臂受伤后，韩沁平时也多看了几眼陈森然的纹身，多少有些熟悉感，她看着他手臂上的花纹有些不对劲儿，不动声色地问：「徐敬余就打了你腹部对吧？」
……
陈森然猜他肯定是跑去跟吴教练告状了，但应驰什么也没说，吃完饭应欢帮他处理脸上的伤时说了一下，他问应欢：「姐，要跟吴教练说吗？」
腹部确实有些疼，陈森然犹豫了一下，起身把外套和t恤脱了，躺到病理床上。
韩沁也在犹豫，她抓抓自己的短髮，嘆了声：「妈的，这群小孩怎么都这么能搞事，还没说呢。」她看向应欢，「你知道吗？那傢伙说求我，你觉得怎么办？」
外面有人喊：「韩医生！」
应欢皱眉，想了想说：「你别管这件事知道吗？」
应驰垂下眼皮：「我本来也没想告诉吴教练。」
像是没求过人，陈森然开口得很艰难。
这件事算过去了。
韩沁有些无语，「怎么能随便开点儿药？吴教练让我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伤，刚才徐敬余打了你两个重拳，他的重拳力道那么大，要是有什么得及时处理。」
徐敬余拿笔敲敲她
陈森然牙齿咬得咯咯响，压抑地出声：「韩医生……不要告诉吴教练，这肯定是最后一次了。」
……
「等等。」韩沁站起来，看向应欢，「你来开，我去看看。」
应驰没说话。
应驰坐在旁边看了看，直接站起来，「我去找我姐帮我处理吧。」
应驰指指自己被打伤的脸，没好气地说：「你说我来干嘛？我当然是来处理伤的。」
她写好病假压在桌上，韩沁再让陈森然过来取。
她差点儿忘记了，徐敬余在学校是很出名的，她不太喜欢被人盯着看，徐敬余像是没发觉那些目光似的，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说：「怎么？看见我这么意外？」
他拍拍她的后脑勺：「走了，去吃饭。」
韩沁：「那我去叫吴教练来。」
说完就走了。
「……」
在徐敬余看来，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脾气不好了。
应欢走进考场，看见坐在后排的徐敬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徐敬余对她勾勾手指，应欢走到他面前，发现周围的几个女生目光齐刷刷地落到她身上。
「应驰打你了吗？」
第二天，四六级考试。
韩沁忽然用手指按在他的肱二头肌上，少年差点儿弹起来，他捂着手迅速坐起来，警惕地说：「你干嘛？我手没事。」
应欢坐在桌子前，陈森然那些话说得是真难听，她真的不太明白他怎么这么讨厌她，平时跟他的相处，她是能避就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