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沉郁刚染上,便看到屋内一瞬间沉寂上来昨日熟悉的低气压,忽然就将她那份沉郁给冲走了。凤红鸾目光定在云锦的身上,那白衣此时是如此的白,却是给人的感觉如此沉暗。
「爷的事情,爷自会处理。就不劳玉太子费心了。」提到云族,云锦面色一寒,看着玉痕。
云族、掌刑堂、锦瑟是他的心病,他一定会处理。不过从千年寒池出来就听说鸾儿嫁来西凉,他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哪里有机会去处理他们。
「云族的事情都处理不好,云少主倒是有用心来管我西凉的事情了!我西凉自然也是不劳云少主费心。」玉痕夺过来理道。墨玉的眸子瞥了一眼凤红鸾。意思不言而喻。
「不劳?玉太子这话万不要说的太早。」云锦因为刚才玉痕的话,心情极为不好:「如今西凉可是热闹。玉太子自身难保,还凭什么不答应?难道让我的女人在你西凉没了命么?」
「云少主说话注意分寸。她是玉痕的女人才对。」玉痕直直开口:「红鸾公主下嫁本太子,天下皆知。难道云少主要让她做那千古被恨骂嘲笑之人?」
「我倒不知道了,一局棋就成了你的女人了?」云锦冷笑。心中怒火上升。
就是这一局棋。该死的一局棋。让他陷入困境。本来他是回云族想处理云族之事,顺便没了他在身边,让她冷却几日也清醒的知道她心中有他了,便回来娶她。不成想困在千年寒池下。如今这该死的一局棋,困住了她。才让他如今每日都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给她摆脱这一层身份,将此时的太子妃换成云夫人。
「明媒正娶,自然是我的女人。」玉痕不看凤红鸾,掷地有声。
凤红鸾听到玉痕的话,看向他,微微蹙眉。
这一刻终于明白云锦的坚持。明媒正娶。在古代被誉为婚姻中至高无上的仪式和含义。不只代表着被天下人认可,也代表着这个女人一生便冠上了别人的姓氏。属于一个男人。
凤红鸾转眸看云锦。当看到他低暗沉寂的神色心里一紧,就要抬步向屋内走去。
「没有大婚,没有拜堂,没有洞房。如何能是你的女人?」云锦心中寒凉,眸如利剑的看着玉痕。
「回到西凉不是都有了?玉痕没有的,云少主更没有了。如今云少主跑来和玉痕纠结她是谁的女人,不免有些可笑。」
玉痕收看着云锦,声音意味深邃,顿了顿,凤目看向凤红鸾,墨玉的眸子流动着认真:「玉痕也是有一颗爱她之心的。保不住她对云少主不过是一时心软。我相信有朝一日,玉痕诚心感天。她的心也是会向着玉痕的。」
这一句话,也算是当着凤红鸾的面表明了心意。
凤红鸾要走进来的脚步忽然顿住。
杜嬷嬷追出来站在凤红鸾的身后,听着里面剑拔弩张之势,心中震骇。她从来就没有见过主子和谁如此声辞厉色的言论。记忆里主子一直都是温润如玉,性体寒凉,不喜言辞的。震撼空余,自然也听到了玉痕这句话,想着主子终于说出来了。心里鬆了一口气。偷偷看凤红鸾脸色,侧面看不到红鸾公主什么表情。
云锦面色微变,凤目顿时利剑穿透骨髓的看着玉痕:「你休想!」
「想不想也不是云少主说了算的。」玉痕无视云锦的怒意,嘴角挂了一丝笑意:「云少主便真的能肯定她对你不是一时心软么?」
云锦身子震了一下。死死的看着玉痕。这话正是击中他的软肋!
毕竟鸾儿是他死皮赖脸求来的,爱和心软,如今在此等情形下问出,便是将他击得体无完肤!
「女人心,也许本来就千变万化。红鸾此时也未必就瞭解自己的心。或许她是心软和情爱分不清楚。」玉痕继续道。声音飘向门外。
凤红鸾顿时皱眉。心软和情爱分不清么?
「她分不清不要紧,爷还是分得清的。」云锦本来坐着的身子腾的站起来,死死的看着玉痕:「既然你不答应,那就算了!你西凉的浑水自己搅吧!我的女人我带走,爷还不陪你玩了!」
心中被那衝击惊醒。就算背负天下骂名又如何?就算他和鸾儿蜗居一世又如何?未来有太多未知数。他虽然很是确定自己的心意,但是鸾儿的心意,他不确定鸾儿是不是因为心软才对他……
如果因为心软才接受他,那么……他不敢想像他会如何!
如今他只想带她走。什么也比不过他和鸾儿在一起重要。鸾儿说的对,那些都是虚的。
想到此,云锦猛的转身,刚要抬步,当看到门口站着的凤红鸾顿时一怔:「鸾儿?」
鸾儿是何时来的?她可是都听到了玉痕的话了?看她似乎站在那里半天了,大概是听到了。心顿时抽紧。本来惨白的俊颜更是一白。
好一个玉痕!他怕是早就知道她在这了。如今却是单单如此说。可见是给她听的。
云锦看着凤红鸾,身子忽然像是灌了铅一般,无论如何也挪不动了。袖中的手紧紧攥起,划出一道血痕。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心臟因为得到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