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之命十里锦红迎娶回来的太子妃。不是送。」
「哼!不是送?」皇后冷笑,冰寒铁青的脸色看着玉痕:「你真是我西凉的好太子,你父皇的好儿臣。明明可以倾覆东璃江山,我西凉铁骑长驱直入直达东璃天庭。而你偏偏只弄回一个女人来。你这太子可真是荣耀我西凉列祖列宗的脸了!」
皇后这句话声音很大,很重,不自觉的灌入了内力,整个帝寝殿每一处怕是都可以听的到。而且这个帽子扣的很大。这一句话便给玉痕背上了不忠不孝的名声。
似乎还要特意的宣扬的天下皆知。
玉痕墨玉的眸子瞬间染上了黑色。看着皇后,声音虽然一如既往,但是也微微灌注了内力,平缓但不是威仪和尊严:「母后这话也就是儿臣听听。若是传扬出去,也不过是妇人之见。」
「你敢说本宫妇人之见?我西凉的太子殿下被一个女人迷惑的连孝仪都不知道了么?有这么和你母后说话的?!」皇后此时一团火,咄咄逼人。似乎不将玉痕燃烧化为灰烬不罢休。
彻彻底底就是要在今日坐实了玉痕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名声。
那么一旦这传扬出去,玉痕的名声就会大为受损。西凉百姓对他们一直以来爱戴的太子殿下就会失望。皇后阴狠毒辣之心可见一斑,今日就是要藉着凤红鸾毁了玉痕。
凤红鸾凤目一寒。虽然她对玉痕无情,但是有相识和几次相救的恩义。自然不能任皇后如此践踏玉痕。而且还是因为她。
凤红鸾刚要开口,玉痕手紧紧的攥了一下,示意她稍安勿躁。对着皇后淡淡开口:「一旦兴起战火,受苦的便是天下百姓,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母后母仪天下,当要有一颗仁慈之心。」
「举国倾覆东璃,我西凉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如何会使我西凉的百姓生灵涂炭。玉痕,你为了一个女人,休要狡辨。」皇后怒斥。玉痕居然给她说仁爱之心?
「儿臣试问母后,真的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么?我西凉如今是时机兴起兵乱战火?母后比谁都清楚,父皇为了淮南水患可是彻夜难眠了数日。如今微有缓和,百姓之心将稳。再起兵乱。便要征税用兵。母后可不要妇人之见说的容易。」
玉痕清淡的声音平缓的穿透力,盖过了皇后的声音不止是传遍了帝寝殿,就是整个皇宫,每一个角落也是可以清晰听闻。
人人顿时感念太子殿下仁慈。上位者从来不会在乎升斗小民都多艰难。这皇宫中的宫女太监嬷嬷也有不少是淮南的家乡,前一阵子淮南水患,他们的亲人都来京城投奔。
衣衫褴镂,他们可是跟着忧愁了一阵子,还是太子殿下想出了对策,治理了淮南水患。才让他们的亲人归了家园。如今若是再兴兵战的话,那么淮南就更是生活艰难了。
顿时刚才因为皇后的话而生出对太子的怀疑之心顿时消减,变成了对皇后的不满。皇后面上端庄威仪,可是谁都知道心狠手辣。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我西凉兵多将广,有良兵强将。淮南只是一地,我西凉国土遍延千里。大好物广地博。又何妨不是时机?而且祖宗基业为上,我西凉此时机正是拓展疆土之时。到时候拿下东璃併入我西凉国土。便是千载功勋伟业。」
皇后瞪着玉痕拉着凤红鸾的手,声音不减反而高扬:「而你为了一个女人,却放弃如此大好时机。怕不是被这个妖女给迷惑了吧?连你父皇和祖宗的基业也不顾了。」
「母后只看到利益,却是看不到害处。有时候将兔子逼得太急也会跳墙的。东璃并不是真的软脚虾,不过一时措手不及而已。若是我西凉真的兴兵颠覆,东璃会殊死反击。即便拿下东璃,也是两败俱伤。到时候蓝雪和云族趁虚而入,我西凉便危矣。那时候可便真的对不起列祖列宗的基业了。母后作何言说?」
「当然,您是一介妇人,天下不会说你如何?会说的只是父皇,只是我西凉男儿没有睿智。」玉痕声音加重,这次未加注内力,只够正寝殿人听到。
当然,皇后和太子殿下这番言辞就算是听到的人也必须立马当时就忘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或者干脆就闭耳不听。
「狡辩之言!」皇后被玉痕驳得脸色青白交加。尤其是那一口一个您是一介妇人,更是让她气怒肝肠。
「是不是狡瓣。自有公论。玉痕行止端正。天下悠悠之口自有评说。」玉痕淡淡吐口,看着皇后,话音一转,声音加厉:「母后似乎忘了,后宫不得干政!」
皇后身子一震。想要怒斥,但的确是自古后宫不得干政。一时无言,转眼瞥见被凉在一边的凤红鸾,顿时转向的看着凤红鸾,言辞厉色:「好一个红鸾公主!」
凤红鸾淡淡而视的看着皇后。
「真是好本事!」皇后眼如利剑,刀刀挖心:「被君紫璃未嫁先休,招惹了云族少主,又勾引蓝太子不成,如今祸乱了东璃又媚惑太子殿下,来我西凉祸乱了么?」
「引起事端的可是琼华公主,本公主没有做一丝一毫。」凤红鸾淡淡吐口。如水的眸子对上皇后利剑钻心的眼睛,清淡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