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八点之前他们赚不到十个金币只能睡在过道里,那么明天早上迎接黎明的就只能是他们的尸体了。
“孟蓓、马欣彤,看看过道里都脏成什么样了,快去拿拖把和抹布来把地上的海藻清扫干净!还有易中杰,你快去拿蓝色的漆,把墙面重新粉刷一遍,脏兮兮的像什么话呀,让贵客们看见了多不好。”以诺插着腰指示靠成为临时船员打工挣钱的这些游戏参与者们,“今天的工作量有些大,但是别担心,每个人的劳动都是有回报的,今天我会给你们涨工资的噢。”
当临时船员挣的金币向来都是最少的,而直接去第七层为贵客们提供服务的人却能轻而易举就挣到很多金币,易中杰他们昨天还在羡慕,想着要不要今天也去为贵客们提供服务不当临时船员了,结果今早知道金币赚得越多,晚上就会被怪物盯上攻击之后这个念头就没那么强烈了。
可他们也还有房费的压力,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以诺说会给他们涨工资无疑是个好消息,也能让易中杰、孟蓓和马欣彤他们继续安心当临时船员。
易中杰手脚麻利,他以前也做过粉刷匠的工作,所以很快就将第一层靠走廊这面的墙都重新刷好了蓝漆。
但以诺随后又布置给了他一个新任务:把第一层每间房子里坏掉的墙纸也撕下来重新粘一遍,粘完之后再来找他,他会再继续布置另外的任务。
易中杰没有多想,从仓库里搬来新的墙纸,挥汗就开始工作,他女儿易小荔在一旁帮忙,提前为他搅拌好粘墙纸的胶水,倒也为他节省了一些时间,增快了贴墙纸的速度。
其余众人也是重复做着和昨天一样的工作,不过为贵客们提供服务的游戏参与者只能在下午三点进入梦之摇篮大厅。
所以到了下午三点整,谢印雪才又差使朱易琨把那张按摩椅搬到了七层梦之摇篮大厅门口,那些在大厅欣赏歌舞,举杯痛饮享受着美食们的贵客似乎对他的按摩椅早就翘首以盼了,见按摩椅出现后便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齐朝谢印雪和朱易琨看过来。
“谢先生,我怎么觉得,他们看我们的目光好像比昨天冷。”朱易琨搓着胳膊往谢印雪身后躲,“是我的错觉吗?”
谢印雪勾起唇角:“当然不是。”
朱易琨看见谢印雪笑了就觉得要遭,有些害怕的问:“昨晚我去头等舱之后,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我怎么会做坏事呢?”谢印雪没学好,跟着以诺一起睁眼说瞎话,“我是来给他们带来美好享受的啊。”
说完,谢印雪就用手拍了拍按摩椅。
贵客们对他这张椅子也格外宝贝,见谢印雪拍了它登时都抻长了脖颈,像是怕谢印雪力气大点会损坏这张按摩椅似乎。
谢印雪笑得更灿烂了,他难得抬高了些声音:“昨日体验过这张按摩椅的尊敬贵客们,我想你们今日是否还喜欢这把椅子?”
“喜欢啊。”昨天想买下这把椅子的金发女人又是第一个开口的,她急切地问道,“所以今天你是愿意把它卖给我了吗?”
“当然——”
谢印雪微微颔首,见金发女人露出欣喜的表情后就即刻把话说完,戳破她美好的幻想:“不是。”
“我现在可以肯定,这不是我的错觉。”朱易琨更怂了,他只恨不得自己能再瘦点,这样或许他就能把自己完整的藏在谢印雪身后了,“那个女人眼里有杀意,她想杀了你。”
谢印雪却“呵”了一声:“她想的太早了。”
朱易琨还没回过味来谢印雪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听到青年轻轻舒了一口气:“你们还喜欢的话,那我就放心了,因为昨天十金币十秒的初次按摩体验机会已经发售完毕了。不过好消息是,今天大家可以完整的体验完十分钟一次的按摩服务,一次只需要——”
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然萦绕住了众人,当然,仅限于贵客们。
而下一秒,青年说出口的话语便将这样的不降之感凝为实质,像是把大锤重重敲在每个贵客的脑袋上,青年这次只伸出的一只手,比出一个“三”字,满目柔柔的笑意,温声说:“三百金币。”
众贵客:“?”
朱易琨也他妈惊了,震撼道:“你怎么比我还奸商?”
“此言差矣。”谢印雪有些不虞的蹙起双眉,斜睨着朱易琨教训他,“昨天体验价十金币十秒,如果我今天依旧按这个价格算钱,那么他们享受十分钟就要花六百金币,而我现在只收三百金币,这不是白菜价,更不是骨折价,而是跳楼价。”
这些话是谢印雪以前听柳不花说的,因为柳不花总爱和他的小徒弟沈秋戟讨论哪家店的空调打折便宜,哪家的空调又是跳楼价甩卖不能错过,而他记忆力很好,听过一次就记下来了,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也能用上。
朱易琨:“……”
不是,六百打折成三百也就是五折啊,这叫什么跳楼价?
但是谢印雪不管,他坐在朱易琨刚刚端来的椅子上,右臂搭着扶手,撑着额角姿态慵懒,声音清冷,模样比昨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