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我的身体里好,让你逃不了。”逃?她双手搁在他胸前,慌乱的回应他。怎么逃呀?!她压根儿来不及逃,便融在他的柔情蜜意里了。没课的下午——汪寒跑到书局买了几本食谱,又逛超市买了蔬菜鲜肉。当了半个月的程太太却不曾帮老公煮过一顿饭。反而让他负责送洗衣服,叫她起床,甚至由他掌厨。这么被伺候著,她也会心虚哩。电梯门一开,汪寒惊见等在家门外的年轻女子,这栋大厦的每层楼都只有一户住家,这女子能找谁?女子戴著墨镜,卷发披泻胸前、皮肤白暂娇嫩,一袭鹅黄色洋装衬著她的好身材,柔媚的气质教人惊叹。女子微微颔首,柔柔的声音说:“你好,我可以进去坐坐吗?”看来是找她家老公的。汪寒轻轻点头,将客人带进家里——“亮廷不在。”这时候他在开会,手机都无法联络上他,但他总在进会议室前给她电话。“抱歉,冒昧打扰了。”女子道。汪寒直接进厨房放下大包小包,帮客人倒了杯果汁,给自己一杯冰水,再回到客厅。女子的视线从墙上那幅巨大的结婚照调到她脸上。“汪寒。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汪寒在她对面坐下,点了点头,心想:对方是有备而来的呢,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呀——老公的情妇找到家里来谈判。汪寒抿嘴笑了。像个醋坛子胡乱猜忌可不像她,而且她懒人一个,懒得争、懒得费心思。如果有女人想跟她抢老公,她的本能反应是自动走人吧?“你比我想像的成熟。”女子说话的同时摘下墨镜,让汪寒看见她眼边的大块乌青。汪寒震惊。谁把美女变贱狗了?“你觉不觉得我们的眼睛很像呢?”女子一脸平静,轻柔地问。像吗?汪寒也看看结婚照上的自己。再看面前的人——她的双眸雾蒙蒙、水盈盈的。汪寒看不出哪里像,长在不同的脸上哪会像呢?她喜欢独一无二,即使女子有双迷人的眼眸,她也不愿承认两人有所相似。“抱歉!”女子敏锐的察觉到汪寒的不以为然。很快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请你不要误会。”汪寒被动的瞅她,能误会什么?她到底是谁呀?看出汪寒的疑惑,女子道:“我叫季柔,是亮廷的妹妹。”“嗯!妹妹?”汪寒微讶,程亮廷除了一个大他两岁的哥哥,并没有其他兄妹吧?季柔朴充:“我是程家的养女,二十岁就结婚了。你不知道我,因为你们结婚时并没有宴请宾客。而我也不方便参加。”汪寒一瞬也不瞬的瞅她“不方便”又是什么意思?“你看到了,我这伤”季柔的唇微颤。双眼涌上了泪水。“是我先生打的。”汪寒惊愕:“他怎么”能说什么?也许人家愿打愿挨啊。“我早就想离婚了,但他总有办法控制我,这次”季柔绞著双手,无助的眼望向汪寒。“他连咏咏都打,我没办法忍受了。”咏咏?汪寒眨下眼,有点烦恼,事情不会太复杂吧?这个季柔怎么给她那么多问号,不能简单明了的把话说清楚吗?“咏咏是我女儿。她现在在医院里,我们逃了出来”季柔说。这下子,汪寒总算明白了,季柔是来投靠程亮廷的,算起来季柔是她小姑呢。很快地卸下了心防,她充满力量的说:“别担心,亮廷会帮你的。”她身边的夏天天、阿裴、程亮廷都是喜欢照顾人的。她习惯了被这些人保护著,难得有机会安慰人呢。季柔感激得说不出话来。汪寒又道:“等咏咏出院,你们就暂住我们家吧。”她不热心,但义气总是有的;想到凌虹延那个女权主义者最爱替受虐妇女出头了,她又说:“我可以请朋友帮你,你应该先到医院验伤喔对,你女儿也是被打伤住院的吗?”季柔摇摇头,拿手绢擦去眼泪。“咏咏有气喘,是气喘复发。”“她几岁了?”唉,又是一个不幸婚姻中的无辜孩子。“八岁。”“喔?”季柔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纪。二十二、三岁的女性要生出八岁的小孩,有点难,而且季柔二十岁结婚,这么算的话“我今年二十八岁了。”季柔说。“喔?”看不出来呀。“别怀疑。”季柔苦涩的笑笑,找出纸笔俯身在茶几上写字。“这是医院的房号,和我的新手机号码。麻烦你转告亮廷。”汪寒点点头。送走客人再回屋里,季柔留下的淡淡幽香仍徘徊不去听见电话骤响,汪寒放弃整理自己的“油头粉面”跑出浴室进客厅擒起话筒——“晚餐想吃什么?”程亮廷不等她应声,柔声问道。呵!她就知道是他打的,是心电感应吗?她正想着他呢,而光听这声音就教她忍不住微笑了。“我下午买了很多菜喔。”她知道他在回家的路上。她的甜甜笑声像发自一个讨糖的小女孩,他忍不住宠溺的微笑,故意惊奇地扬声:“哇!你也会买菜啊?”“喂,你嫌我不贤淑吗?”她不服气的轻嚷。“岂敢。”他笑不可抑,想着她的可爱表情。她瞥见茶几上的纸条。“亮——”“嗯?”温柔的回应。“季柔到我们家找你喔,咏咏住院了,在xx医院六?三病房,你要去看她吗?”她记得他这礼拜的行程排满了,除了晚上专属于她的时间,他似乎没空暇到医院去探望小病人耶。“咏咏住院?”他显得有些紧张起来。“嗯,气喘复发。”晚饭后再到医院去。可行吧?“好,我去医院。晚点回家,拜。”他很快的说著,匆匆挂断电话。,汪寒望着听筒愣了,没叫他现在去啊!旋即又体谅的想了:家人住院了,他当然心急了。不会耽搁太久吧,等他的时间她可以将身上的面粉和油腻洗净呢。呵!她好期望他的惊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