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氅往我身上一罩道:“晚儿,你等等。”
干嘛?
他飞快地穿好衣服,然后倏然消失了,我盯着他刚刚消失的位置有些摸不清他要干什么。
他很快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个石盆,石盆中还有冒着热气的水,他从衣服内侧撕下一块布浸湿,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过来。
我乖乖过去,他脱下我身上裹着的大氅,拿起湿布为我擦洗身子。
将我的身子清理干净后他开始帮我穿衣服,我才发现我的衣服居然被叠的整整齐齐,一点都没有皱。
这个男人的心思真是细腻如发,我若是衣服皱巴巴地回去,陆淮一定会起疑心。
激情时刻也不忘冷静,我到底撩了一个啥货啊!
帮我穿好衣服后,他拔下我头上歪歪扭扭的发饰,拿了插梳理顺我乱七八糟的长发,然后用温水清洗。
用内力烘干我的头发后,他重新帮我绾好头发,我借着雪光打量着石盆中倒映的影子,没有我想象的乱,头发绾地很漂亮甚至超过了专门帮我梳头的丫鬟。
“你什么时候学的。”我记得他以前根本就不会绾发。
“四年前。”他淡淡道。
“我记得明月教前院没有女子,你怎么学的。”他不会去跟抚慰司的窑姐们学的吧。
抚慰司在前院和后院之间,里面有许多歌姬和舞女,除了少数时间做些文艺工作,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给教众们解火。
虽然我嘴上说着他们去找窑姐泻火我不会介意,但是他们要真的去了我还真的会介意。
“看书,然后用自己的头发试验。”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从里头倒出一些带着香味的黏腻液体抹在我的发髻上以防发髻松散,闻闻这刨花水的味道,还是我喜欢的茉莉花味。
我心中一暖,主动扑入他的怀中,头枕到他的肩上:“你真好。”
他抱紧我,轻拍着我的后背道:“我给你插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