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温文干什麽呢?他要是想帮忙早就帮了。
却未料五分钟後温郁下楼来,当众宣布:「爹爹说丹朱前辈会带他们回来,我们不用插手。」
众人闻言一阵譁然。
「这种事情怎麽不早说?」温瑞一边抱怨着,一边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印残心,要他别忙了。
「还得通知温旭舅舅。」印庭岚提醒道。
直到这个时候,大夥儿总算放下心头大石。
「太好了,丹朱前辈出马绝对不会有问题,他老人家一个人足以抵挡千军万马呢。」温磊崇拜地表示。
这麽说一点都不夸张,毕竟能活到五千岁这个年纪的妖怪肯定相当有本事哪。
「现在就等娘醒过来了。」温郁重新回到他的位子上,秦飞马上殷勤地送上一杯新茶,讨好地按摩太座的肩膀。
「力道还可以吗?」
「嗯。」温郁靠向椅背,闭上眼睛享受秦飞的服侍。
秦飞观察太座的脸色,小心地问:「小郁儿啊,我可以用妖术治疗我的脸吗?」
温郁依旧闭着眼睛,声音冷了几分:「不行,要等娘醒来。」
「啊?可是小丈母娘如果一直没醒来怎麽办?」他总不能一直顶着这张脸,多难看哪。
「没醒来你就死定了。」
秦飞打了个冷颤,听出温郁磨牙的声音,不禁开始担心自己的未来。
小丈母娘,你可得快点醒过来啊。
头上顶着两个大肿包的奎尔终於安份地不敢再提「开机」两个字,不过墨川亭仍是气得不肯理他,背过身去对着墙壁陷入沈思。
既然玅英已死去多年,而他身陷囹圄,那麽现在的闇部将领与副将是谁?为何从未听说也未见露面呢?
这次朔方动用军队围捕他,原来只是为了私事,神王若是知道了肯定很不高兴。朔方甘愿为了昀昕冒如此大的风险,想必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单纯,随便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昀昕成了朔方的弱点,就像那只笨老虎是他的弱点一样,墨川亭思索着拿朔方的弱点来挽回颓势的可能性,至少,要让那只笨老虎逃出这里。
但他还没想到如何利用朔方的弱点,头顶上的活板门就传来开启的声音,奎尔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冲上前将墨川亭护在身後,警戒地盯着那扇门。
天亮了吗?应该没有那麽快啊。
活板门打开之後,一道长梯被放下来,用意很明显。
两人对看一眼,不确定这是不是陷阱。
「我先上去,看他玩什麽把戏。」奎尔说着踩上梯子。
其实谁先上去都一样,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墨川亭轻声对他说:「小心点。」
奎尔咧嘴笑开。小川在担心他呢,肯定是气消了。
墨川亭跟在奎尔後头登上长梯,率先爬出地牢的奎尔传来一声惊呼,这下墨川亭可着急了。
那个笨蛋不会是中了陷阱吧?
他慌慌张张踩上最後几阶,踉跄着爬出活板门,踏上一个宽阔的石造空间,这里是专门用来审问犯人的拷打室,墙上挂满各式刑具。
「奎尔?」墨川亭慌乱不已,却见奎尔好端端的一点事也没有,背对着他呆愣愣地站着,顿时起疑:「怎麽回事?」他的视线越过男人肩膀定睛一看,立刻明白:「丹朱前辈为什麽在这里?」
丹朱双手叉腰好整以暇道:「这还用说吗?我来带你们离开。」
墨川亭内心充满疑惑。
「可是不对呀,丹朱前辈怎麽可能知道这座堡垒的正确位置?就算知道了又要如何通过结界、机关与数百名守卫?」
居然长驱直入来到地牢是怎麽回事?
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奎尔也附和道:「是啊,那扇活板门不是只有朔方才能打开吗?他大费周章把我们抓来,不会轻易让我们离开,可若不是他,门怎麽会开了呢?前辈一定要解释清楚。」
「门自然是朔方开的,他先到前头去帮我们打点那些守卫去了。我说你们这两个笨蛋,光要我解释,自己怎麽不多用脑袋想想?」丹朱训斥道:「连我在你身上下了妖术都不晓得,亏你还是神族的副将。」
墨川亭一惊。「前辈在我身上下妖术?」
这是什麽时候的事?为何他竟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