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肉微微痉挛着,随后便淌出一股黏腻白汁,湿漉漉地洇了满腿。
苏谨狼狈至极地将朝服扯来盖上,匆匆理了理满身污痕。他抖着手将一身衣服胡乱穿好,刚将乱发别至耳后,便听见车外传来太监尖利的嗓音,提醒他到地方了。
他便将帘帐些微撩开一些,瞥了一眼在旁泰然自若的裴哲,恼恨地咬了咬唇,随后对那太监道:“传朕的话,叫诸位爱卿与大将军先行入席,你等与朕先行回长安殿。朕要沐浴更衣。”
太监低眉顺眼地垂着头道:“诺。”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等一等。”裴哲却忽地开口,叫住了那名太监,“陛下这番不妥。”
“有何不妥?”苏谨反问道,被泪水浸透的乌润凤眸满含恼意地瞅着他。过了片刻,却是自行先认了错,又对那太监道:“罢了。你且只将此事告知萧丞相。若他问起原因就将实情说了,不必忌讳。”
太监又“诺”了一声,这才转身走了。
待到那太监远远地与跟在车舆之后的萧随碰了头,苏谨安心将车帘放下。坐在一旁的裴哲忽地又开了口,道:“陛下倒很是信任萧大人,竟连这等私密之事都愿悉相告知。”
“否则?”苏谨瞧着他,只嘲弄道,“莫不是将军想顶着这副刚与人厮混过的模样,去与群臣解释朕缘何要转道去长安殿的原因么?”
“不想。”
“那便是了。”苏谨冷冰冰道,“所以朕信任丞相,将军不先自感羞愧,反倒来诘问朕,又是哪门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