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一道稍稍带着寒意的声音彷佛从天边传来,苏言尝试着睁开眼,卯足了劲才让意识慢慢回笼。
醒来后,他先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然后又低头看着自己。
“我这是在哪”
苏言盯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好半天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
“忘了吗?我家主人可是在皇家ji院场把你捡回来的”
男人淡笑着倒了一杯水给他。
苏言这才想起来,自己当时正在ji院场上与别的奴隶比赛走绳。他的下体被粗糙的麻绳割破,再加上一连几日的高强度接客,早就被Cao的内外掏空了,之后就没了意识,醒来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这里是祁家主宅,你的运气不错,入了我家主人的眼,从今往后你就是祁家的私奴大人”
苏言的脑子还不是特别清醒,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祁家
这是一个毗邻皇都的一个家族,他竟然被卖到这里来了么。
“等你伤好,就会被送往祁家的训奴营,然后等着主人的召幸”
男人自顾自的说着,“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钱旻谣,是你的带教,从今往后,你生活的一切都将由我全权负责。希望我们以后的日子能够和睦相处”
苏言无力地点点头,本想再抬头看清楚男人的样子,奈何身上实在是没力气,最后放弃挣扎,晕死过去。
三日后
苏言的身体恢复的不错,钱旻谣给他蒙上眼罩,带他上了一辆车。
苏言沉默地跪在后座,在心里默默数着数,默数到十万时,车子停了下来。钱旻谣摘去他的眼罩,从眼前的一个小门走了进去。
祁家主宅大到超乎苏言的想象。
路过的奴隶身着不同的制服,脚腕处也佩戴着不同颜色的铃铛。
钱旻谣跟在他旁边,耐心地给他解释,“在主宅,不同品阶的奴隶制服的颜色和做工都不同,根据铃铛的颜色把奴隶分成了三类。戴着金色铃铛的是近身伺候主上的侍奴,银色铃铛是主宅各楼的管事,铜色铃铛的是各类杂役奴隶,比较特殊的是那些佩戴着粉色铃铛的,那是都玉奴楼的ji奴和欲奴”
“那我应该戴哪种颜色”
钱旻谣笑了笑,“私奴身份贵重,自然是不需要佩戴的”
这是私奴的特权,也是私奴为数不多的特权之一。
“时间不早了,还是赶紧去训奴营登记上你的信息吧,毕竟我也不想我带的私奴大人都一天就领教训奴营的规矩”
钱旻谣说的轻松,苏言却不寒而栗地打了个冷战。直觉告诉他,这训奴营地规矩定然不是那么好挨的。
祁家大的简直离谱,苏言走了半晌才从远处看到训奴营气派的大门。
钱旻谣示意他别停下来,苏言就只好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往前走。
“您就是苏言大人”
训奴营的管事快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拿着手册中的照片和他比对。
“是”
苏言应了一声,眼神却飘到他的脚腕处。果然在那半截露出的脚踝处看到了一枚球形的银色铃铛。
“在这签个字,我需要录入一下您的指纹和面部信息”
管事公事公办,一句废话也没多说。
苏言走过去,按下自己十根手指的指纹。然后一个类似于面罩的仪器覆盖在他脸上,不出一分钟,脸部特征信息以及虹膜特征信息都已经归入主家的资料系统中。
“在主上召幸之前,苏言大人需要每日接受下体检查。主上开恩,由于您特殊的身份,私奴必须要经过的一项验贞检查可以省略”
不知道是不是苏言的错觉,他觉得这位管事在说那“特殊身份”的四个字时,语气里满是鄙夷和不屑。
也是,他一个ji院里出来的奴隶确实没什么好值得尊重的。
苏言短暂地安慰了自己两秒,然后扬起一抹笑脸,“谢谢管事”
钱旻谣把他的房卡和调教室的进出条一起交给了他。
苏言接过房卡,又拿了自己的制服和私奴胸牌,径直上了楼。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祁家家主为什么要挑选自己为私奴,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左右横竖都是一个死,怎么死都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