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说？”贺予泗把人搂得更紧，广青几乎是坐在他的腿上。
广青小时候跟着广煦辉在台北住了两年，学前班也是在台北上的，夹起嗓子来讲话倒也真像那么回事。
广青刚要跟过去的时候想到两个人光溜溜的在浴室你跑我追，莫名的很戳笑点，抬头看到贺予泗因为他的笑声回头，快步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内裤。
他在贺予泗耳边说：“骑予泗哥哥当然比骑马要爽得多。”
“当然是骑马了。”广青回答得很快，眼睛紧盯着贺予泗的反应。
一根烟很快燃到尽头，没有多少是贺予泗抽的，全消散在风里。
“麻烦了。”贺予泗对哲谷点了下头。
“吃吧。”
“贺予泗，用哭来换想要又得不到的东西是小孩子才做的，你今年多大了啊？”
他裸着上身出来时，广青在研究装肉的大盘子，看到他出来，问他这肉怎么那么久还是热的。
九月中旬的草原不冷不热，但起风了还是有些凉的。
“我让邹助过二十分钟敲门，没人给他开门的话就刷房卡进来换一盘。”
“在想什么？”
贺予泗转过身背对着马点了根烟，天渐渐暗下来了，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在昏暗的情况下无端生出萧条的感觉。
他把烟头塞进马蹬边上的小盒子，手摸上广青的脸，他的手被风吹得凉瑟瑟的，又带有烟味，睡着的广青皱起眉头，但还是顺从地蹭了蹭贺予泗的手心。
“所以你是在吃醋吗，予泗哥哥。”广青的食指戳在贺予泗有些肿的嘴唇上，“好难办哦，你吃醋不说我要自己猜欸，还好我比较聪明，不然予泗哥哥今晚是不是睡不着觉了啊？”
贺予泗察觉到身下人在走神，把人捞起来贴着。
“再找个没有马鞍也能骑马的骑手来把马骑回去。”
然后转眼又开始想，马鞍肯定已经不能看了，回驿站的时候要怎么样才能毁尸灭迹。
“【我说骑泗哥哥比骑马爽，所以泗哥哥就在马背上操我】”贺予泗学着广青的口吻讲话，娇娇气气的告状语调学了七分像。
贺予泗终于又睁开眼，伸手却抓了个空。
广青今天出来穿的是衬衫，现在扣子全被解开，上身裸露在外面，下身倒是系了件外套在腰上，在马跑动摇晃的时候可以看到白皙的大腿。
“你要这么跟奶奶说吗？她在草原抢男人的时候广煦辉还在喝奶呢。”
邹助理开车到的时候就看到他老板站在马旁边抽烟，猩红的烟头一闪一闪的。
哲谷说没
贺予泗叹了口气，没回他这句，走过去把他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拉着他坐下。
贺予泗抬头跟他对视，广青憋得很辛苦，强装面无表情地看回去。然后他发现贺予泗的眼睛逐渐水润起来，蓄满之后一大颗晶莹剔透的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
云团变成紫红色的时候，贺予泗才打电话让人开车来接。
挂断电话后贺予泗转头看趴在马背上的广青，他的头发还汗湿着，半阖眼皮像睡着了。他伸手整理披在他身上的外套，又搓搓他泛凉的小腿，傍晚的风大，真感冒了他也心疼。
广青直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贺予泗：“他是我们paly的一环吗？”
广青气不过，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贺予泗垂下眼睛：“怎么，那青仔说说看，是跟那个蒙古人骑马爽一点还是被我口爽一点。”
贺予泗转头去看放衣服的架子，只剩一条宽松的短睡裤和手机在上面。
他停好下车后，老板把抽了一半的烟递给他，转身把马背上的小先生抱到后座。起身又拿过他手里的烟，塞进车上的烟灰筒里。
贺予泗放声笑着，拉着缰绳的右手一抖，马跑得更快了，广青啊了一声，颤着嗓音骂贺予泗。
广青笑得眉眼弯弯，映在贺予泗眼底。
邹助理在电话那头应声。
副驾驶的哲谷推门下车，贺予泗拒绝了他来拆马鞍的提议，在他的指挥下把马鞍卸了下来扔到车里。
贺予泗以往很吃这套，还会有来有回跟他对几句，今天倒是不应声，推开广青摸他腹肌的手去穿衣服。
没有回应，贺予泗闭上了眼睛，又一颗眼泪滚落。
广青被他突然来这一下顶得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他按住贺予泗捏他乳头的手：“我要是因为今天这样回去感冒了我就告诉奶奶。”
“我好饿，我要去吃饭了，你就挂空挡吧，反正也没别人。”广青拉开浴室门出去，笑嘻嘻的。
广青不可置信地瞪眼，但手比脑子快，伸手去接住了那颗眼泪。
广青靠过去，手扶着贺予泗的肩，顺着泪痕从下巴一路蹭到闭上的眼睛，他亲了一下贺予泗闭着的眼睛，眼皮下的眼珠转动了几下。
广青伏在马背上被颠得头晕脑胀的时候还抽空感慨了一下，贺予泗真的很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