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错岔,逆血回返,心脏也在不停地急剧扩大又收缩,内外的机能大多已紊乱失常了。孙苦白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他的第一声呻吟声!这已极不简单了。他开始在地上拼命地扭动,挣扎了!呻吟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变成了嗥号,变成了惨叫!他的七孔之中,已有丝丝血迹渗出!南宫或平静地道:“我这一点手段,平日不愿出手的,那样显得有点小题大做了,但对付你这样的硬骨头,不用它也不行。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光手法部位的准确是不够的,还要适时地变换拍、打、击、点、戳等各种手式,并且同时要与真力的贯注相结合,才能达到最佳效果,不知你对我的手法满不满意?”他知道现在不会有人来打搅他的,即使有人被孙苦白的呻吟呼号吸引过来“金面人”也会替他挡住。像这样的呼号声,竟然不能将外人吸引过来,这本身就极不正常“金面人”柳如风不知不觉中又露了马脚!南宫或悠闲地看着孙苦白,他有点佩服这个秃顶的家伙,竟愿意挨这样的痛苦!孙苦白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悲嚎:“我我招了我全说了”南宫或满意地拍了拍手,不紧不慢地笑道:“这是一种非常难以忍受的滋味,集扭绞、撕裂、剜剐、穿刺之大成,它的最高境界便是把一个血肉之躯搓揉收缩到不成人形!更可怕的是它不会让人死去!”偏斜的嘴巴血糊糊地翕张着,孙苦白发出了如鬼泣般的声音:“救我饶了我我我说什么都说出来”“真的?”孙苦白的头拼命地点头。南宫或解除他痛苦的方法很简单,他只是飞出一脚,踢在孙苦白的一个穴位上。孙苦白一声闷哼,身子如一条被抽去筋骨的蛇一般,疲软于地。短时间内,他是开不了口了。南宫或有足够的耐心来等。一盏茶过去之后,南宫或在孙苦白的身边蹲了下来,温柔地道:“现在,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孙苦白低弱地道:“我我是受受死殿之托”南宫或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他坚信这是假话,但他不会点破的,只是面无表情地道:“继续说吧。”孙苦白惨然道:“死死殿让我见见了你之后,便设法带你去去一个地方”南宫或接口道:“去他们死殿吗?你以为我会信吗?”孙苦白哑声道:“我本以为以为你报仇心切,会信信的,所以便接下了这桩交交易,只要将你带到他们他们指定的地点,我的事便便算完成了。”南宫或沉声道:“而事实上,那儿根本不是死殿,只不过是死殿用来伏击我的地方?”孙苦白惨然苦笑道:“没想到竟竟瞒不过你。”南宫或温柔地抚着他的肩道:“那么,真正的死殿在什么地方?”“我我不知道!”南宫或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低喝道:“你又何必再自讨苦吃呢?我敢保证,这一次的滋味,远比上一次更不好受!你一样坚持不住的。”其实,南宫或这句话,是说给别人听的。虽然,看起来似乎在这货栈里只有他与孙苦白两个人,但南宫或相信事实上绝对不是如此,一定有人在密切地注视着他们。而南宫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他要让对方以为他真的已经上当了!孙苦白低声道:“你你莫吓吓唬我,我真的不不知道了。”南宫或冷哼一声:“贱骨头!”他的手又倏然扬起,出手如电!孙苦白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如炼狱般的煎熬!到后来,他已痛得大小便失禁了!南宫或悠悠地道:“这么一折腾,你该记起来了吧?”孙苦白以嘶哑的声音应道:“想想起来了饶了我饶饶饶”南宫或叹了一口气,伸手在孙苦白身上拍了两下。这一次,南宫或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时间,立即开口问道:“真正的死殿在何处?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再次要藏着掖着,我出手之后,便不可能再解脱你了。”孙苦白本就如苦瓜般的老脸,这一下子更为苍老了,一张脸上已呈绿色!他喘息道:“不敢,不敢”说话间,他艰难地举起手,慢慢地深入怀中,掏了半天,掏出一张纸,上边密密麻麻地画了一些细线。他颤抖着把它递给南宫或。南宫或不由暗暗冷笑,他知道这张纸上画的是去死殿的路线,而且是正确的。也正因为如此,这又是“金面人”露出的马脚,如果死殿真的要让孙苦白把南宫或骗至伏击圈中,那么他们不可能会在这么一张纸上画出线路来。看来“金面人”这一次是漏洞百出了。南宫或故作惊喜地接过那张纸,道:“莫非,这上面画的线路,便是去死殿的线路?”孙苦白吃力地点了点头。南宫或神色一变,喝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孙苦白颤声道:“我所说句句句句属实”南宫或道:“但我偏不信,因为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我想再在你身上使点手段!”孙苦白神色大变,他惶然道:“南宫大爷你再怎么逼我我也是如此说了,说不定你你逼得太急了我承受不住,反而反而说了假话来搪塞你”他的眼神告诉南宫或,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南宫或这才满意地收起那张纸,道:“我说过,没有几个人能挨得了我的折腾的,早知如此,你又何必要多受这么多苦呢?”孙苦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伏在地上,一个劲地喘气,声音响得像在拉扯风箱。南宫或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他那一身屎尿更是让南宫或皱眉。南宫或四下望了望,看到屋子角落中有一盆清水,他便端了进来“哗”地往孙苦白身上一倒。臭味是淡了,但在这样的冬日里,孙苦白可受不了了,身子立即打摆子,牙齿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