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软的鹅毛枕头与蓬松棉被温暖包裹着男孩,橘黄鹅软灯光徐徐下,好不真实。当男孩从噩梦惊醒过来时,映入眼帘即是昨晚那一抹身影。
身下温柔的触感让他回想起昨夜风雨交加下的那根白色羽毛,如同眼前般的场景虚幻飘渺。眼前的背影在他脑海里与那位「天使」无比契合。
男孩将孱弱的身体缓缓的支起,半坐在床头上,男孩看着青年手握着一只钢笔坐在床旁批阅着公文,神情专注,让他不禁握紧了手中的被子,男孩在心中挣扎了一番後,维维诺诺地开了口:「那个...天使大人...我—」
「东西放好就可以下去,然後告知管家,可以准备午餐了。」
「谨遵吩咐。」女侍向青年鞠躬後,便退出房间。
青年拿起那杯温牛nai,对着男孩说道:「把手伸出来。」
男孩顺从地伸出自己已被包扎处理过後伤痕累累的双手,接过青年递过来的温牛nai。
青年坐回椅子上,提醒着男孩:「慢慢喝,不要翻了。」但青年并不知道,对於男孩来说,手里飘着热气的热牛nai是这几天以来最美好的一餐。
彷佛这份温度将因为一丝持疑稍纵即
逝,所以他喝得有些急切,但没料到因为他有太长的时间没接触到足够的水份,让他的喉咙无法一下承受这样的刺激。
导致了接下来的一阵咳嗽,「咳咳...!我对不咳—」男孩涨红着脸,急忙的想解释,但身体却十分不领情的咳个不停,完全不给自己机会。
在前几天的夜里,男孩没有一刻好眠过,半夜每一刻都处在随时会被惊醒的情景中。不断地打探追兵的动向、避开、藏匿,一次又一次的消磨掉自己的意志,每次都是在身体与Jing神累得疲倦不堪时自己才得以稍稍入眠。
青年看着男孩一连串的反应,笑意在眼底泛滥,但他还是给予男孩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人和你抢,着急什麽?还是你觉得我会抢你的?嗯?」
青年这段话一说出口,男孩瞬间一整个人因为羞耻感爆红了起来,从脖子红到脸上再到耳朵,就像一直煮熟的虾子。
「逗你玩的,赶紧喝完它,我们等会就要下楼吃午餐了。」男孩在咳嗽的状态缓解好後,便埋着头继续把手里那杯牛nai喝完,但他耳朵依旧还有些泛红。
喝完牛nai後,男孩再次提起勇气,重新道出一开始被打断的话语:「那个...先生?请问,我...我死掉了吗?」听到男孩的问题後青年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轻笑了一声,起身靠近男孩,他看见男孩用着漆黑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十分期待着自己答案的样子。
青年将左手往男孩的额前靠近,做出弹额的手势,中指小力地弹向他的额头。「噢!」「怎麽样?现在还觉得你在做梦?」
「还有,你忘了这个—」他抽出手帕擦拭男孩嘴角边残留的牛nai,打趣地欣赏着男孩红透的耳根。
「话说,小孩,你叫什麽名字?可以告诉我吗?」青年微微歪着头,露出一抹笑容说着。
男孩看着青年的笑容突然觉得空气中多了几分阳光清甜的味道。
男孩便过了与青年的视线交流,眼眶有些泛红,吞吞吐吐的,「我我叫我叫」不想让先生知道我的名,更不想让先生知道我姓『安德烈斯』,我不想再体验一次一无所有的感觉了。
感受到男孩万般抗拒的情绪,青年便开口说话:「要不,我帮你取一个名字?你觉得怎麽样?」
说完这话青年也不管男孩有没有答应的意思,继续说着:「叫里昂怎麽?」
「好,谢谢先生。」男孩低垂着眼说道。
青年再次伸出了手,抚上男孩的头,「里昂,我们先下楼吃午餐吧。你起来有一段时间了,差不多也该饿了。」
「好的,先生」
在青年起身离开椅子时,里昂突然起身低着头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的衣袖道:「谢谢先生」
而青年只是轻轻抚摸他的头顶,在他看不见的视线里是一抹微笑挂在青年Jing致的脸上。
随後,青年便朝着里昂微微地弯下身将他单手抱起,「抱好我,别掉下去了。」里昂对青年突如而来的举动吓得不轻,连忙用力抓紧其衣襟颤抖地道:「先生我可以自己走」青年将他的头按在身上并道:「你用走得太慢了。」男孩紧紧依附在青年身上深怕自己掉下去,对方身上传来阵阵幽香让他紧绷不已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