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拿出手电筒，一道雪亮的光柱刺破虚空，眼前的空间仍然空无一物。
一只细腰蜂飞到锦囊上，尾部伸出一片薄刃，灵巧地将锦囊切开，接着伸出细小的爪子，拖出一页素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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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无法判定卓云君位于哪处空间，但肯定在余下的十三处之中。
至于信笺的内容，更是莫名其妙。
就那么巧，释特昧普演化神魔所用的，正是一尊十六臂天王像，摩诃迦罗！而那尊天王像所在的青龙寺，就位于兴庆宫正南方。
兴庆宫那名老太监曾提到过，传闻花萼楼第三层供奉着一尊天王像，但一直被布幔遮挡，无人见过。花萼楼被毁坏之后，楼内所有的塑像、砖瓦都被砸成粉末，那尊天王像也就此消失，甚至连它是否真的存在，都无人能够确定。
锦囊和信笺颜色尚新，显然刚放置不久。检查过锦囊无毒之后，程宗扬模仿卢五哥，凑近闻了闻信笺。墨痕的新旧和时辰没闻出来，倒是有股淡淡的香气，好像在哪儿闻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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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电击棒刚伸出尺许，虚空中蓦然浮现一片微弱的光痕，仿佛孔雀的尾翎在空中张开。一共十四片，外廓呈长翎形，顶端位于翎眼的位置，有一个暗红色的细微光点。又如同十四条张开的手臂，将光点托在掌心。
这只锦囊是专门留给自己的，这点倒是不用怀疑。即使今晚没有发现，过几日敖润等人清理废墟，也迟早会翻出来。
他摸出一枚铜铢，丢了过去。那枚铜铢在光柱照映下，在空气微
得，这又给大慈恩寺施舍了一文，多半是掉在大雁塔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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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闪，便即消失不见。
程宗扬握住电击棒，往面前点去。虚空中依然一片平静。他想了想，在棒底拧了一下，打开开关，重新往前伸去。
“那尊佛像和你一样高哦。”
“给。”小紫递过来一支黑色的长棒。
程宗扬信心满满，一贯助纣为虐的小紫当然不拦着。
在这十四条轮廓中，有一条的光点似乎是重合的，呈现出异样的暗紫色，位于左边第二条的位置。
两人跃下高台，小紫星眸微微一闪，忽然抬手一挑，竹架边一块碎石翻开，露出下面一只封好的锦囊。
“放心吧，任宏送来消息，今晚那帮秃驴都在大慈恩寺。剩下的小光头，全捆起来也不够我打的。”
“这是谁放的？”
假如那尊天王像仍然位于原处，除了背后的十四条手臂以外，它前方的双手可以转动，当与背后的手臂重合，就能打开不同的空间。
终于，程宗扬神情凝重地开口道：“这是十六臂天王像。”
问题是谁留下的锦囊？程宗扬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为了给自己送信，为什么不选择宣平坊的程宅，或者靖恭坊的水香楼，而要放在荒无人迹的兴庆宫？
现在程宗扬可以断定，花萼相辉楼的第三层，确实有过一尊天王像。它背后有十四条手臂，呈扇形张开。每一只手掌中，都对应有某个位置。那个重合的光点，也许意味着这处秘境最后一次打开时，正指向左数第二条手臂，而它所连通的空间位于大雁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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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青龙寺！把那尊天王像搬过来！”眼看有了找到卓美人儿的指望，程宗扬迫不及待地说道：“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笺上的笔迹像是用尺子界出来的一样，横平竖直，显然是为了避免暴露书写者的字迹刻意为之，内容很古怪，只有寥寥五个字：晨烛照朝服。
但现在天王像已经消失无踪，等于丢了能够开门的钥匙。如果这个钥匙还存在的话……
程宗扬与小紫对视一眼，看到她眼中的笑意，接着两人异口同声说道：“释特昧普！”
小紫目光微微闪动，接着看到程宗扬抬起手臂，模仿着长翎的角度，摆了一个姿势，然后是另一个。
宽，但不是一点，而是呈现出一个奇特的扇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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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程宗扬伸手去拿，却被小紫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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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认出这是通过岳鸟人遗留线索找到的电击棒，在洛都时，就是靠它打开的武帝秘境。
“就算它是纯金的，也就三四千斤。”程宗扬抬起手臂，鼓了鼓真气满溢的肌肉，“一两吨的东西，我背起来绝对没问题！”
“释特昧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