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士道：“说完了。”
程宗扬双手捂脸，“我的错。你接着说，我等你把话说完。”
“奴才不是等着接应侯爷的家眷吗？”高力士一脸无辜地说道：“奴才在升道坊没等到人，后来见这边厢安定下来，就赶忙去找公主，找了一圈儿也没见着人，奴才实在没辙，才回来找侯爷讨主意。”
程宗扬都想踹他一脚，俩字儿的事，你整这么多同义重复是个啥意思？觉得我很闲呢，还是显摆你词汇量丰富？
“你怎么没去？”
程宗扬狠狠瞪了吕雉一眼，都是这贱人作出来的好事！
程宗扬升起一温不祥的预感，最不应该但最可能出现的，只有一个人：齐羽仙！因为昨晚就黑魔海那帮混账没有出现！
“什么约定？”
升道坊在宣平坊的西南方向，紧邻着延兴门。这么说，贾文和与紫丫头是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敌人下手，将自己一起堵在内宅，杨妞儿就直接杀过来，双方摆明车马，正面对决。如果自己在外，内宅遇袭，他们制订的方案是由杨妞儿救助自己，其余人自行突围。
高力士表情越发无辜，“找不到了。”
程宗扬瞠目结舌，这是什么剧情？合着白霓裳是跑去太真观闭的关？潘金莲也是跟着去太真观护的法？她们三个什么时候这么亲热了？白霓裳不还刚被杨妞儿骑在身上揍过吗？难道白霓裳觉得瑶池宗本门的道观不安全，反而杨妞儿那边更让人放心？
程宗扬半晌才挤出一句，“你怎么不一回说完？”
安兴坊就是自己钻沟渠的地方了，在兴庆宫对面，与大宁坊近在咫尺。
程宗扬很想把这死太监按在地上暴揍一顿，又怕他脸上的胭脂水粉沾自己一手。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死太监是个软腾腾的慢性子呢？都火烧眉毛了，还不急不忙的。
不过听到渭水，他立马坐不住了，她们去渭水干嘛？去找死丫头的吗？
鱼玄机？她出面带走了杨妞儿？
结果吕雉一个计划外的防御罩，把贾文和等人全困在内宅，无法脱身，只能与来敌硬拼。杨玉环在升道坊没等到人，肯定会去大宁坊，毕竟自己在那边折腾出来的动静不小。难道因为自己走的兴庆宫，途中与杨玉环错过了？
另一个鬼鬼祟祟的，难道是……
“去了城外，奴才觉着吧，”高力士细声细气地说道：“好像……似乎……大概……兴许……可能像是去的渭水。”
高力士赶紧道：“公主听见大宁坊那边有动静，去找侯爷，在安兴坊外遇到几个人，就跟她们一起走了。”
“潘仙子和白仙子。”
程宗扬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你还跟没事人一样！”
“我家公主跟贾先生和紫姑娘约好的，见到红色的烟火，就赶来救人。见到绿色的烟火，就到升道坊外接应，同时设法打听侯爷的下落。”
鱼玄机还好说，可万一真是齐羽仙，甚至剑玉姬在幕后操持，杨妞儿就危险了。不过鱼玄机的瑶池宗，怎么会跟黑魔海扯到一起去？程宗扬心如乱麻，一时间理不清头绪。
“公主身边有人跟着。应该没事，”高力士眼巴巴看着他，“……的吧？”
如果再汇合了小紫，她们四个联起手来，要打能打，要脑子有脑子，要身份有身份，要背景有背景，程宗扬真不相信如今的长安城内，哪一方有实力能把她们四个一口气全吞下去——除了自己。
“啥？”程宗扬一急之下，把朱老头的口音都给带出来了。
连杨妞儿也丢了？当初他听到惊理说出鲛人，感觉天已经塌了半边，这会儿感觉另外半边也要塌了。
“杨妞儿人呢？”
怪不得找不到杨妞儿，高力士这死太监一点儿都不急。她们三个凑到一处，单凭实力，比自己这边都不虚，而且背景也够深，瑶池宗的奉玦仙子、光明观堂的鹤羽剑姬、再加个大唐皇室的惹不起，没有一个好对付的。
程宗扬厉声道：“她们去哪儿了？”
程宗扬皱眉道：“遇见谁了？”
高力士道：“瑶池宗的玄机仙子，还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奴才没看清。”
高力士血红的嘴蜜嘬得小小的，无辜地说道：“奴才还没说完呢，侯爷可就着急了。”
要知道，黑魔海那帮贱人都是属搅屎棍的！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好的机会坐视不理？煽阴风点鬼火放冷箭撂黑砖，只有她们想不到的，没有她们做不出来的！她们昨晚没有现身，八成是在安兴坊外等着捡漏，一是堵自己的退路，二是拦截自己的援手。只是没想到她们这么大胆，竟然敢对杨妞儿下手——长安城有名的惹不起，她们也敢招惹？难道有把握吃定杨妞儿？
，就按照约定立刻入城。”
不过话说回来，得知她们三个在一起，程宗扬同样安心不少。鱼玄机等人绕着圈子把她们引走，其实还是在针对自己，怕她们与自己会合。由此可见，无论设计者是不是黑魔海
“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