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整天学小鬼子跪着,我腿麻。”毓殊走了。三分钟后,毓殊回来,露出一口白牙。“朱文姝,我能亲你吗?”原来出去三分钟是刷牙洗脸去了。“为什么要亲我,还有别叫我大名。”“ok,我懂,当我妈叫我爱新觉罗·毓殊时,一准没好事。那么,文姝,我洗香香了,可以跟你香一下吗?”“为啥哦?”朱文姝用杯口挡着嘴巴,说话带着一点回音,瓮声瓮气的有些可爱。“因为我受伤时,你说你想亲我,你没亲……我惦记四年了!”“那、那也应该我主动先,你又是干嘛主动提起。”“屁话那么多干啥,我洗干净了,你让不让亲?不亲拉倒。你啥心思,我还不知道啊?嘿!”“你凭啥觉得我喜欢你?”朱文姝嘴硬。“哦?是我自作多情了。”“没有!”朱文姝起立,“我喜欢你,不是单纯的姐妹喜欢。”说罢,她轻轻吻在毓殊的唇上。毓殊说过,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别老整那虚的。毓殊傻傻地站在原地:“你亲嘴?我以为你只亲脸,我还没准备好呢,重来!”“美得你。”“再来一下,再来一下,慢一点。”毓殊噘嘴凑过去,朱文姝伸手捏住她的上下嘴唇,捏得横扁横扁、和鸭子嘴似的。“我亲了啊。”朱文姝双手捏着毓殊的嘴巴。“呜呜呜。”摇头不行,抗议不能的毓殊只能干哼哼。她的声音有点大,引来了门口的千鹤。千鹤本以为屋里的人遭受了袭击或是什么的,却不想撞见某位医生正要亲吻毓殊。老天爷,她知道毓殊的秘密够多的了,现在又看见不该看的,自己不会被假冒的大小姐灭口吧?“把你看见的忘掉!”屋里的二人异口同声。“是……”千鹤嘴上这么说,也想努力忘记刚才的情景,但事实上,女人接吻这件事,冲击力有点大。52、聂冰仪心中有那么一点点不爽。这份不爽源于她的工作失败与爱情不顺。她躺在折叠床椅上,看着雪代忙忙碌碌收拾医疗废弃物。“这还不到一周,等你来拆线时换药就好了。”雪代只留给聂冰仪一个背影。“我早上洗脸时不小心碰到受伤的那边了。”聂冰仪冷漠。
“你什么时候变得马马虎虎的了?”雪代端着托盘,坐在聂冰仪身边,动作轻柔地拆掉聂冰仪脸上粘贴的纱布块。聂冰仪注意到雪代有在给上一个患者看完病后,特意卸了妆、摘了小胡子。“你卸妆不怕被人看见么?”聂冰仪说。“如果文姝还不回来,我就提早打烊。”雪代说。“嗯。”聂冰仪应声。“你要是想见我,不必找这么蹩脚的理由,来就是了。”“我不能总往这边跑,时间久了,会有人怀疑的。”聂冰仪喉头微微滚动,“我想了想,毓殊说得对。固执的死脑筋不配有爱情。”雪代持镊子的手微微停顿,继而夹起棉花球,镊子探入药水瓶。恍惚间一不小心沾多了药水。“我觉得,我的年纪要大一些,阅历也比你多,什么事你都应该听我的,我也都是为你好。”聂冰仪说罢,偷偷观察着雪代得脸色。“嗯,我知道的,你是为我好。”雪代看向别处,如同做错事的孩子。她就知道,自己总是不讨人喜欢的。个子太高、性格软弱、除了工作之外的事都不太擅长、总是活在一己之见里……“不过,这都是之前的想法了。你应该自由一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雪代不敢抬头看聂冰仪。她这是……被放弃了吧。阿冰不愿意管她了,连吵架也不愿意。雪代特意卸了妆以本来的面目见聂冰仪,她觉得这样可以让阿冰看清她。自从听了朱文姝的话,雪代下定决心退一步、与阿冰和好了,谁想阿冰突然放弃她了。镊子、棉球掉落在地上,如果不是聂冰仪手快,棕色的玻璃药水瓶恐怕也会落在地上摔碎。雪代哭着跑出诊室。聂冰仪见状,从椅子上弹起来,她脸上的伤暴露在空气中,黑色的缝合线、划伤、灼伤、干涸的药渍……“小雪、小雪,你听我说!”这姑娘八成是又想歪了,聂冰仪去追雪代。“嗙!”诊室的门被雪代一摔,撞到聂冰仪骨折的胳膊,疼得她抱着吊在胸前的手臂、直不起腰。眼看着雪代出了家门,聂冰仪的心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安。聂冰仪站在诊所门口,她不知道雪代出门带没带钥匙。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觉得自己真是cao蛋。“她都不来追我的。”雪代跑到树荫下,低头抹着眼泪。“我可真丢人,”雪代抽抽鼻子,“甚至什么都没和阿冰说,就跑出来了,呜呜……”雪代一把鼻涕一把泪,她翻遍口袋也没找到手帕,只好抬手扯了一片树叶揩鼻涕。鼻涕擤得脑汁儿都要出来了。“哎妈,我就说是徐医生嘛。”听见有人说话,雪代抬头,朦胧的眼只能看见远处两个模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