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您的轮胎设计为较高的气压,载重可能导致轮胎磨损更快,增加爆胎的风险,过大的载重也可能导致内胎爆——”“没关系”,域淙不甚在意地说。经理看了一眼放在林谷禾山地车前的行李,仍旧不放弃,“您要不要考虑重新换一辆上路呢?”林谷禾能理解经理的锲而不舍,真正喜欢自行车的人自然无法忽视自己喜欢的东西被‘糟蹋’,尽管这车并不属于自己。域淙怔了一下,随后又沉声说:“不用了。”当天他们留在新博胡明,林谷禾从网上选了一家环境不错价格实惠的民宿。既然有了选择,两人也就没必要再挤一个房间。林谷禾回房间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又把携带的电子设备纷纷充好电。去酒店的路上,林谷禾问域淙他安装行李架,是为了帮自己分担些负重吗?域淙没有否认。林谷禾有些感动,虽然两人同行,但域淙根本没必要分担他的重量。等上了路,考虑到安全问题,林谷禾只将轻便的行李交给了域淙,自己仍承担大部分负重。此后的几天,两人从新博胡明出发经过了俄斯特拉发、奥洛穆茨和伊希拉瓦,林谷禾依旧只是看看这些城市的教堂,偶尔心情不错会让域淙帮忙拍张照片,然后又默契的去一趟邮局。他们在离开奥洛穆茨的时候,林谷禾突发奇想问域淙要不要逛逛这座城市,域淙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两人便心血来chao骑着车将整座城市逛了一遍。这天下午,两人经过伊希拉瓦郊区的一个小村庄时,林谷禾故作神秘地对域淙说,“我们今晚就住村里怎么样?”然后眨眨眼,有点得意地说,“有惊喜。”域淙自然住哪里都无所谓,只是对林谷禾说的‘惊喜’持观望态度,他挑着眉看着林谷禾。林谷禾被看的心里毛躁,“不相信有惊喜?”使劲一蹬,冲到域淙前面,“等着瞧好了。”林谷禾总是对骑到域淙前面有莫名的执着,最开始域淙一分不让,两人跟小学生似的你追我赶,每次被甩在后面,林谷禾要将原因归咎于自己行李太多。一次,林谷禾再次被域淙甩在身后,突然问,“跟其他骑行的人比起来,我是不是骑得很慢?”域淙思考了两秒,斟酌道:“我当作休闲骑。”这句话杀伤力太大,敢情自己拼命冲,在别人看来居然是休闲骑!?
自尊心强的林谷禾在心底给域淙狠狠记了一笔,连吃了两天蘑菇。两人当天下午在村里住了下来。伊希拉瓦与捷克最著名的温泉城市卡罗维发利毗邻,卡罗维发利位于博西米亚山脉的山谷中,而林谷禾所住的乡村位于博西米亚山脉的山谷旁。这个村庄海拔不到500米,村里居民不多,偶尔有其他市的人会过来泡温泉,不过林谷禾不太明白,为什么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此地却没有发展成旅游景区。中午途径伊希拉瓦,林谷禾进超市补给,留域淙在外看行李,结账排队时,站林谷禾前面的大叔问他是不是要去泡温泉,聊了一会儿,得知有这么一个地方,临时改了去布拉格的路线。村里只有一个民宿,老板很热情,到了之后询问,被告知他们只剩一个床位。两人每天不是睡山里就是睡草地,能有一个床已经很满意,林谷禾没有犹豫便定了下来。六月的阳光已经开始毒辣,林谷禾渴坏了,一口气喝了一瓶卡罗维发利矿泉水,喝完又不解渴,将给域淙买的水喝了一半。卡罗维发利矿泉水是一种以卡罗维发利的水为基础的饮料,进入口腔有泡腾口感。民宿是两层楼的小别墅,域淙搬了一趟行李,下楼见林谷禾躺阳伞下面朝他招手。域淙看了一眼剩下的行李,走了过去,谷禾将喝了一半的水递给他,“你尝尝。”域淙看了一眼林谷禾,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水,没接。这水口感很好,乍一喝微苦,接着香草味和草本香味与苦味混合绽放在舌尖,林谷禾迫不及待分享,将水又往域淙怀里伸了伸,“刚渴急了,你先尝,待会儿重新去老板那儿给你拿。”域淙又看了一眼林谷禾,阳伞打下的Yin影遮过脸部,下巴及脖颈被阳光照的发亮,小麦色的肌肤看起来性感又有力量,他舔了舔嘴唇,接过矿泉水,瓶口快触及嘴唇时停了停,然后仰头将水倒进嘴里,瓶口却离嘴唇保持一定距离。林谷禾瞧见了,原本心情不错,现在却感觉不得劲儿,胸口发闷,觉得自己一腔热情被人‘啪嗒’一声仍地上,他猛地站起来,瞪了域淙一眼,语气愤愤,“我们同吃同住同睡,我都没先嫌弃你喝过的水。”换言之,你不把我林谷禾当朋友。说完拎起地上的行李上了二楼,留下一脸懵的域淙站在原地。民宿提供晚餐,林谷禾下楼时正见老板将晚餐的菜单贴在墙上,林谷禾礼貌地与老板打招呼,“拉比尔亨,感谢准备美食。”如果在国内,打招呼自然是‘吃了吗?吃什么?’,既亲切又接地气,到了国外,也不得不适应别人的文化。拉比尔亨英语不错,与林谷禾也投机,林谷禾上楼前两人聊过,他见林谷禾看着墙上的捷克语菜单直嘀咕,好意做了解释,“svickova是一道烤牛rou,通常搭配nai油面糊、酸黄瓜和蔬菜,是我们捷克的传统美食之一。哦,还有vepro-knedio-zelo是一道猪rou菜肴,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吃猪rou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