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他突然问：“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宋怀凌说：“不介意。”
宋怀凌“嗯”了一声。
怎么感觉越描越黑……
宋怀凌：“嗯，去倒吧。”
宋怀凌低头舀饭，说：“冰箱里有水。”
游千帆：“哎，你就当作是我们投缘吧。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
游千帆：“”他好笑地说，“你到底想问什么？直接点问，不要这样绕弯，我听不懂。”
游千帆：“哈哈哈，你脸呢？你的水杯呢？”
游千帆憋着笑，用打趣的语气问：“你饿啦？”
游千帆：“应该不算吧，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顺手做些小事而已，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游千帆：“这种程度算照顾吗？”
甚至觉得他有点可爱。
游千帆：“”他觉得这人能好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游千帆一愣，噗一下笑出来。
他试图去抓住心里的那种感觉，并把它描述出来，但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描述。最后，他用自己能想到的最准确的词句说：“像是一种本能吧，本能地希望你能健康一些，更快乐一些”
黑压压的乌云，牢笼似的高楼大厦，不间断的暴雨，他独自一人站在雨中。
游千帆笑：“如果你是指热饭、倒水这种事，那我对大部分人都会这样，对我来说这些事真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有任何人需要帮忙，我都乐意帮。”
游千帆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他歪了一下头，反问：“为什么这样问我？”
他说完后又觉得这句话太奇怪了，像表白一样。宋怀凌的表情也不出意料地变得古怪。
宋怀凌配合地摸一下胸口：“还行，不太痛。”
肚子响是非常平常的事，换做别人这样，游千帆完全不会想笑，但这种比较“烟火气”的东西出现在宋怀凌身上就会让人觉得特别有意思。
他起身走到一个柜子前，打开柜门——这里放着平时大家接待访客用的纸杯。他从一袋新纸杯里取出一个。
他仰起头，看着斜上方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我无法和你解释。”
宋怀凌的肚子非常适时地轻响了一声。
游千帆：“啧，金主爸爸，我是不是还该给您倒杯水呀？”
他张了下嘴：“如果你说的是关心身体健康的话，我其实只会对家人这样，我虽然是个好人，但我也不是什么中央空调，不会对谁都放暖气，至于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宋怀凌说：“我没有水杯，拿冰箱里的水就行。”
游千帆大概明白他想问什么了，主动把话接上：“还是只对你好，是吗？”
游千帆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没想到几秒钟后，宋怀凌突然又说：“所以你对别人也经常做这些举手之劳，是吗？”
照顾别人？游千帆看向那杯水。
宋怀凌微垂眼睑，看着桌面，不知为什么，游千帆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独自撑着伞站在马路边的情景。
宋怀凌不再说话，继续吃饭。
宋怀凌坐在餐桌旁，把手里拎着的黑色运动包放在身边椅子上，然后身体坐定，目光跟着游千帆移动。
游千帆：“海鲜烩饭。”
宋怀凌的头轻微地点了一下。
游千帆眨眨眼，疑惑地问：“这样是指哪样？”
他在饮水机上斟了温水，走回餐桌旁，将水放下。
片刻后，游千帆把热好的饭端过来放在桌上，一边递上餐具，一边说：“你这么心安理得地使唤我，你的良心不痛吗？”
周末还加班的人毕竟是少数，整个办公区空荡荡的，只有小猫三两只，茶水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游千帆洗干净手，把烩饭放进微波炉加热。
宋怀凌沉默了一阵，说：“没什么。”
宋怀凌抬头看他：“不算吗？”
游千帆哭笑不得，“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同性恋，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你要相信我。”
游千帆感觉心里有个地方发酸。
宋怀凌斟酌了几秒：“你对我很好，所以我想知道，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还是”他的话音停顿了一下，似乎还在犹豫是否要继续说。
让人闻着就流口水。
倒杯水而已，算不上是什么照顾吧。
游千帆拎起袋子晃晃，笑着说：“不嫌弃的话就吃这个吧，挺好吃的。”他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们吃了一点点，不过是用干净勺子舀到自己碗里吃的。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游千帆叹气：“亲亲，你的胃在哭你听到了吗？杯子是不是在办公室？我去拿。”
宋怀凌：“照顾别人。”
“行。”游千帆，“那就上去吃饭。”
宋怀凌低头吃着饭，那杯水放在他身边，他看了那杯水一眼，又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