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把她盯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怎麽了吗?我的脸上有什麽吗?」她难为情地撇开视线。
「没有,」他淡然一笑,笑容中却参杂着异样而难以读解的情绪,「只是觉得,暮华真是个善良的人。」
他突然的称赞让她整个人更别扭了,她感觉又气又好笑,这个人到底在想什麽啊!怎麽可以这麽理所当然地讲出这麽让人害羞的话!虽然她也不讨厌就是了。
「但我好像出现得总不是时候。」她苦笑了一下,对於方才他的失态,她自觉自己似乎并未和他熟识到可以全程陪伴在他身侧,也有些懊恼自己并没有好好接住他的脆弱,反而是那麽的不知所措。
「嗯可以问一下我刚刚发生什麽事了吗?」
见她投来疑惑的眼神,他犹豫了一下,才解释:「抱歉,我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没有印象了」
她听过有些jg神疾病患者有「解离症」的病症,在面对创伤或压力时,可能产生失明、失聪、失忆、肢t麻痹或神经功能异常的现象,一种ch0u离出jg神活动的心理防卫机转。她不晓得他刚刚是不是解离了,但她认为这个反应对他而言,或许是一种保护的机制吧?b起痛苦地铭记,有时候选择遗忘,大概会b较幸福吧。她是这麽想的。
「没事,只是你刚刚好像不太舒服,我刚好路过,就来关心一下了。」
她刻意把细节省略,简单地带过方才的情形。但他似乎还是嗅出了她话语背後的隐瞒,轻轻地皱起了眉心,那双浅褐se的眸子显得更加黯淡了。
「谢谢你,暮华。」他没有再多问什麽,只是再次表示感激,「也很抱歉麻烦到你了。」
「别说麻烦,」她不太喜欢他的用词,没好气地瞪向他,「这种事才不算是麻烦,你可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这麽冷血。」
他微微一愣,接着笑了出来,「看来我还是说谢谢就好。」
「这样才对嘛!」
她也跟着笑了。突然想起来找他的缘由,她翻起了书包,拿出几包猫咪食用的r0u泥,「我刚好想把这个拿给你,这是我要给莫札特的。」
在如此靠近的距离下,她才蓦然发觉,那对深邃的双眼皮与卧蚕生得可真jg致,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新月的弧度,彷佛连他的眼睛都在微笑。她好希望他能一直这样微笑着。
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可她没勇气说出这句话。
「莫札特最喜欢r0u泥了!」他伸手接过,看着手上包装颜se鲜yan可ai的r0u泥,露出了欣喜的神情,「真是太谢谢你了,暮华。」
「之後有机会的话,再让我看看牠吧!」
她眨眨眼,一双明亮的眸子在卷长的睫毛下闪烁着光彩,他在怔愣之间,掉入了如湖泊一般清澈的眼波中。
「嗯,当然,」他拉回思绪,飘移的视线遮不住满脸的羞赧,「再给牠一点时间,等他b较适应环境以後,就带你去看看牠。」
她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引人遐想,还自顾自地沉浸到自己小小的幸福世界里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暮华。」他说。
「嗯?」
她愉悦的情绪被他这句话给打断,露出「你现在是在公三小」的表情。哇赛!可不可以不要这麽直啊!她都为他待到这麽晚了,不是应该问一下「饿不饿」、「想吃点什麽」之类的吗?
「天哪!」她扶额,叹了一口气,「你真的是si木头欸。」
「咦?」他满脸错愕。
「为了表示感激,是不是该带我去吃个晚餐,或是问一下会不会肚子饿了之类的?」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因为你留到这麽晚,肚子都快饿si了!」
他愣了愣,「噗哧」一声地笑了出来,但又随即露出困惑的表情,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地询问:「暮华你难道没有男朋友吗?」
「没有!」有男朋友还会跟他单独在这里?该说他太傻还是太天真呢?她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他被打得莫名其妙,无辜得像个摇着尾巴的小狗,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
「那可以先陪我去姿宜打工的餐厅吗?」他偏了偏头,像是想起了什麽起来,「我得给她送便当过去。」
「那不然,我们就去那里吃饭吧!」她弹了个响指,「我记得他的手做披萨还满好吃的!」
「是个好主意!」他笑了。
「是说,你跟姿宜是什麽关系?好到要送便当?」她眯起眼,上下打量起他。
「唔姿宜是妹妹。」
「妹妹?那种乾妹妹吗?还是sh的?」啊g!不小心开车了!
「不是,」他没介意她的失言,反倒被她逗笑了,「是那种真的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原来如此,那我们快走吧!」她兴奋得走出男厕,「林北快饿si了。」
看着眼前的少nv脸颊泛着淡淡的绯红,如暮se的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