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用力咬他的嘴唇,周子衿尝到咸咸的味道,留恋地吮了一下她的舌头才放开。
骆荧气喘吁吁,脸颊通红,眼睛里sh润润的。
周子衿伸出手擦了擦嘴角破皮的血迹,声音里带着火气:“你真喜欢我?”
骆荧委屈地看着他,沉默了几秒,还是点了点头。
周子衿冷笑:“那就搬回来。”
骆荧摇头:“你别生气了,这跟我住哪没有关系。”
“搬回来不行,离别人远点也不行。”周子衿点了点头,语气尖酸刻薄起来,“在这方便他过来找你?”
骆荧骇然,直gg地盯着他。
周子衿愣了一下——他回想刚刚自己的姿态,实在太不t面了,与他一贯的形象大相径庭。周子衿喉结动了动,努力让自己回到平时的状态:“……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骆荧呆呆地点点头,语无l次地说。
可她忍不住地失望。周子衿与她心里本应该有的形象愈发暌离,小王子是永远都被捧在神座上不能落地的,骆荧本以为周子衿就是那样的。人的愤怒,人的赍恨,人的痴昧,神不该拥有。骆荧感觉到她为周子衿塑的金身在一寸寸皴裂,里面裹着的或许只是一块黯淡无光的寻常铁块。骆荧又觉得自己真是犯贱,周子衿表现出强烈的情绪只是因为越发在乎她而已,这又有什么可计较?难道他只有对她ai搭不理的时候自己才舒坦?
但是她又在想,明明一开始ai上的人,不是这样。
从前那个高傲、冷淡、闪闪发光的人,才是周子衿。现在站在骆荧面前的人,她不曾熟悉。
周子衿沉默片刻,眼睛里的火总算熄灭了,他冷静下来,捏了捏骆荧的手,声音淡然:“抱歉,我不该这样。很晚了,你休息吧。”
骆荧点点头,转身yu走,又被他拉住,骆荧不解地看着他。
周子衿疲惫的眼睛里盛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祈愿:“你很久没有主动亲我了。”
骆荧看着他,走近周子衿,在他薄且淡红的嘴唇上落下轻柔的一个吻,她语气怯怯:“早点休息,晚安。”
“你真的还有那么喜欢我吗?”周子衿目光灼灼,心里这样想着,却没有勇气说出口,他目送着骆荧的背影,在完全看不到她时终于按住x口,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
周子衿很少对什么事情感到无力,或许是在家庭中受到的冷待过多地充盈了他,他的迟钝导致了此刻与骆荧的错位,就像是曾经敏锐地察觉到父母同时恨他时一样,他此刻也无b清晰地感受到骆荧在渐渐离开他,而他居然仍然像小时候站在nve待他的母亲的病床前看着她断气时一样,浑身乏力,什么都做不了。童年的感受经过许多年被他在这时反刍到心脏,他手臂发麻,靠在车门上看着黑暗的楼宇门眨了眨眼。
周子衿看了看手机,今天骆荧仍然没有给他发消息。他想,她可能在忙。
“您好,周总。”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周子衿看向来人,西服套装高跟鞋,大波浪卷发,眼睛是妩媚的丹凤眼,身上一gu强势的玫瑰香。
“您好,程总。久闻大名。”周子衿淡然地伸出手,两只同样漂亮g净的手短暂交握后迅速地放开了。
程思贤笑了,大红se的口红显得她整个人很yan,她坐下来,端起茶杯吹了吹,气定神闲地开口:“这个时间找我合作,可能并不是很高明的选择……”
周子衿挑眉,手指在桌上有规律地轻敲:“是吗?那我该找谁?”
“周总,你心知肚明。”程思贤优雅地跷了个二郎腿,“我那个弟弟才被我赶走没几天,风向一变,就有人上赶着巴结起来了。”
她说起这些自家秘辛来毫无忌讳,一点掩饰都没有。程砚川前一段时间回家倒是叫她刮目相看了本以为不过一个没出息的私生子,竟然也有狼子野心,看来被扔出国外那几年只是韬光养晦,赶走他费了不少力气,然而他跑去b市没几天,x市权贵中就传出流言说程思贤不是程德亲生nv,是她那去世已久的妈偷人生的,此时正值程家产业外迁的关头,程家四子,去世的程母连生两nv,程德万分不喜,现在程德结婚几年的老婆生的儿子却尚且年幼,唯有程砚川这个被排斥的私生子看起来能削弱一部分程思贤的势力,老头子本就不愿她一介nv流接手程家,此刻虽然没有明确表达要验亲,却肯定是怀疑的,把手中的一部分权力让渡给程砚川,做了副慈父的样子,程家要更换继承人的说法甚嚣尘上,一时间程砚川成了炙手可热的新秀。
程思贤不得不对程砚川大为改观,她这弟弟倒也有几分手段。
“程先生最近确实风头正劲,”周子衿以他一贯的倨傲劲儿脊背微微靠在椅背上,语气平静,“不过我还是更看好程小姐您,周家主动来找您合作,很有诚意。”
程思贤却没回应,周子衿凶名在外,跟他谈生意须得提起一万分小心,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移话题:“跟周总多年不见了,当年你在学校可是风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