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我想要你,”说着,牙齿刺破了皮肤,alpha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灌注进小小的腺体里,把它撑得红肿不堪。时瑜想开口求饶,他虽然眼神有些迷离,但还没忘记这是在车里。他不想就这样把自己草草交代了。可是刚开口,还来不及说话,掐着脖颈的手上移,两根指头直接摁下了他的舌头。“嘘,”男人在他耳边吹气,呼吸也明显变得厚重起来,“别说话,不然你只会更惨。”“唔唔……”时瑜摇着头,身子也跟着不安扭动着,泪水混杂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上一次,时瑜的泪水阻止了男人的侵袭,但这一次,却似乎起到了反效果。“对象是我,让你这么委屈吗?”男人的舌尖在时瑜的颈项上舔过,沿着泪痕一路向上,最后亲吻在眼睫上。“可惜了,你的对象只能是我,”祁暮扬看向后视镜的方向,在时瑜旁边咧嘴一笑,“闫卿是个骄傲的人,大概不会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时瑜的身子一颤,他是被祁暮扬滑落至腹股沟的冰凉手指惊吓了。但在祁暮扬看来,他觉得这是时瑜对他所说的话感到了绝望。在后视镜里,时瑜看见的不仅是放浪形骸的自己,还有身后人那仿佛疯魔般猩红的眸子,就像是那夜袭击他的野兽,蛮横而狂暴。空中花园的会场里,随着祁暮扬和时瑜的离开,整个欢迎会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热络,尽管此时众人的心中可能早已各怀鬼胎。站在一旁的梁俊峰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猎物被带走,却只能气得牙痒痒。他刚庆幸能如此顺利地让时瑜喝下那酒,不想最后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一时气愤,梁俊峰将手中酒杯啪地砸在桌上,一颗小橘子从果盘上滚落到草坪角落。树上一直虎视眈眈的黑色鸟儿趁着夜色遮掩,拍打着翅膀掠过,叼走了果实。躲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用尖锐长喙刺破了果皮,一下一下,将里面的果rou捣得稀碎,汁水横流,柑橘的香气肆意飘散。时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公寓,只记得在车内被某只禽兽狠狠折磨了很久很久,直到意识远去。等他再次醒来时,天色大亮,祁暮扬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他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熬着一身酸痛。扶着差点断掉的后腰,磨着后槽牙诅咒着,时瑜在饭桌上看到了某人备好的早餐和一张纸条。【今天晨练取消,公司我也帮你请假了。傍晚的训练继续,我去接你。】“有毒!”将纸条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时瑜气愤地坐下,然后就把自己给疼得倒吸冷气。时瑜本想着午后才去公司,结果十点不到就接了苏君尧的电话。回到翔天,走进临时召开的董事会,摆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份合作协议。看了眼里面的甲方抬头,眉心拧起,这个叫领尚的公司他从未听过。“这领尚是谁的公司?”他抬头询问。
“是我的,”回答他的声音来自会议室外,大门被推开,一袭干练职业装的闫卿出现在门口。“闫卿?!”站了起来,看着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时瑜上前把人拉出了会议室。在旁边寻了个空的小会议室,时瑜将门关上,脸色有些Yin沉地开口:“到底是怎么回事?”“领尚想要开展在华国的业务,翔天需要人帮忙拓展海外业务,各取所需罢了,”闫卿优雅地坐下,说得理所当然。“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合作协议,”压着心中的不满,时瑜在对面坐下。“如果是昨晚的事,那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单手托着香腮,闫卿笑得明媚动人。“……”这话时瑜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你跟祁暮扬的事不是真的,对不对?”她从国外匆忙回来的理由很简单,就是那篇关于祁暮扬和时瑜的报道。“你为什么这样认为?”时瑜不自然地别过眼,但他不想直接在闫卿面前否认和祁暮扬之间的关系。“因为他明明是你最讨厌的那类人,”这样说着,闫卿也垂眸低笑。闫卿的话让时瑜无从反驳,只能避重就轻地敷衍一句:“我跟他之间的事有些复杂。”“我知道,”看见时瑜眼中的惊讶,闫卿笑道,“若你想,我可以帮你摆脱他。”这是个诱人的提议,但不知道为什么,时瑜竟然迟疑了。他最近一直暗中想方设法的,可不就是要摆脱祁暮扬吗?“若离开了,我怕他就……”他想起了祁暮扬每次发疯是的样子,微微捏紧了拳。“他在认识你以前就是军神,”闫卿一针见血。“也对,”脸上的笑容有些不太自然,时瑜低头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摇头,“我并不想让你陷入麻烦。”“就当作是你欠我一个人情,”闫卿忽地凑近,在咫尺之间说道,“我知道你最近在跟国外联系。”时瑜的瞳孔骤缩,心中骇然。“放心,祁暮扬并不知道,”闫卿的笑容在时瑜的眼里渐渐变了味,“但这事,光凭你的力量还不足够。” 宣示主权关于翔天和领尚合作事宜的会议开得很晚,直到日薄西山才算暂时告一段落。“等会一起吃个饭?我订了一家不错的餐厅,”走出会议室的时候,闫卿主动开口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