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薄唇轻启道:“公主舞技超群,令人难忘。”她的声音响起,让朱纱回过神,她知道这就是元陵太子妃,且女子要更胆怯些,如果能让这位太子妃发出惊叫那便成功了,可惜她没有。想将剑勾回,却发现那剑纹丝不动。朱纱对着裴澄静身旁的男子说道:“还请太子还我剑。”“自然会还你。”巫澜曲指一弹,那剑先是断成几节,随后剑柄咻的朝朱纱面目而去,她躲闪不及,闭目。但剑柄却没有打中她,而是突然变了方向,直直砸在单捷成旭端着的酒杯,酒杯碎裂四飞,甚至有一片划过他的脸,留下血痕,惊的一众随从拔刀敌视。他们一拔剑,元陵侍卫瞬间出现,气氛凝重起来。裴澄静眸中带笑,“这是做什么?公主你不劝劝他们收回刀,不过是碎了一盏杯,何必如此生气,我们太子殿下不过是失手。”单捷一族即便生长草原,不太会这其中说话的弯弯道道,可也能感受到这位太子妃说的话十分气人。这哪里是失手,分明是故意而为。朱纱沉默望着她,两人目光交汇,最后她对着单捷成旭:“哥哥。”单捷成旭眼神如鹰,手一扬,身后的随从们才不情不愿收起。“皇帝陛下,不知道你觉得我妹妹如何?她是我们草原最耀眼的明珠,如皇帝陛下愿意,可将吾妹嫁入元陵,结两国之好。”景宣帝双手掌握,朝后靠起:“不知道王子觉得,谁可为公主良配?”单捷成旭哈哈大笑,指了指裴澄静方向:“太子殿下美名远扬,若是可以,吾妹也可为妾。日后同太子妃共侍一夫,和睦相处。”景宣帝嘴角微微上扬:“太子觉得如何?”巫澜淡声回:“不喜。”他立马拒绝,速度之快。景宣帝点头,又转头朝着单捷成旭一笑:“王子听见了,吾儿不喜。”巫澜的态度太过直白,甚至不顾两方表面的脸面功夫都不做,就差将他看不上单捷宣之于口。单捷成旭脸色难看,可又无可奈何,他想过会被拒绝,可没想过是这样的拒绝,可又无法就此生事。他盯着巫澜,“太子殿下到底是自己不喜,还是惧内?小王听说东宫现在都未有姬妾。”堂堂一大国的太子,如果惧内,就太可笑了。裴澄静心中叹气,这人嘴就不停,他们是不是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角色。
他们现在是弱势方,来请求元陵能多开互通口,不是胜利方来巡视领土。“王子说法未免可笑,单捷今日若是带成千上万公主前来说要结姻,本宫也得应?”他神色倨傲,凤眸凌厉中有睥睨之色,扫过单捷一群人。“尔等不该问本宫是否惧内,而是自问你们的明珠能否及我太子妃分毫华色。”他现在不是几乎,而是直接,肯定,还反复将单捷人的脸皮放在地上来回踩。这次该元陵朝臣们笑了,他们都没有掩饰,嘲讽得看着单捷人。单捷成旭一拍桌子,震得上面菜肴一扬:“你欺人太甚!”“大王子,我这儿子向来直率,只能请你们海涵了。”景宣帝端起酒杯,不在意儿子制造出得难堪场面,他们元陵本就不怕单捷,何须忍耐。不想忍他们,那大可开战!——白雄从宫中离开后,便立马驾马回到家中,将熟睡的孙姨娘拉起来。“老爷,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妾身还未穿外衣。”孙姨娘不肯出门。“那你还不赶紧穿衣,我们必须马上去找白灵。”他今日丢了脸,若不赶紧想办法,恐怕官位不保都是轻。“到底发生了何事?老爷你如此着急。”孙姨娘穿着衣,不一会张韵带着白玉匆匆而来,“老爷在这是怎么了?”白雄心中本就烦闷,这两人又一直问,他大吼道:“我们死到临头了,问这么多,你们这么无知妇人懂什么?”突然他将目光放在了白玉身上,他立马说:“玉儿你想不想要荣华富贵?想就同爹去嘉王府。”白玉自然想要,可张韵却脸色煞白,她拉住白玉想要拒绝,可白玉已经挣脱她的手,跑去了白雄身侧。“爹爹那我们快走吧。”张韵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离开,希望不是她心中想的那样。马车在街道上以极快速度而去,不过一炷香就到了嘉王府,白雄急忙将孙姨娘扯下马车。他同守卫说了求见侧妃娘娘,不一会白灵便披着斗篷出现,对于三人深夜前来她蹙眉。白玉则艳羡看着白灵那身孔雀羽斗篷,自己什么时候能用上这身。白雄擦着汗,将自己刚才在殿中发生的事情告诉白灵,语必他说道:“好女儿,你一定要帮为父,让王爷保住我。”孙姨娘再如何不懂,也明白白雄这次是丢了国家体面,不是小事,她心想完了自己的好日子这就要没了。白灵沉默听他说完,她轻声说道:“那王爷保不住你呢?”“怎么会保不住?那定是你没有尽心尽力!”白雄怒目而视,这个女儿嫁人后便不再想搭理他们,简直妄想,“白家始终是你娘家,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你不救我,难道你就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