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充斥着嗡鸣声，烦躁的思绪除开了耳边的话语，什么都无法听见，只能呆滞般的垂着头等待着审判。
没有人会爱这样卑劣的我，无论是你还是那对父母，没有人会爱我。
如果不是的话
我爱你。
不想离开你，不想让你去看别人，想每分每秒都和你在一起。
煜煜的手第一次悄悄握住我的下体时，我装作没有发现。
“我最近养了条狗，”学生会的一个朋友在空闲时跟我们说，“我发现狗真的是种很神奇的动物，如果我一直对它很好的话，它可能不会多在乎我，如果我打它一棒再给个甜枣的话，它还会更加黏着我。”
我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他的爱意。
破碎的表情，流着泪的眼睛，麻木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点着手机，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嗓子，却在我亲吻他的下一秒，说着爱我。
理智的弦一瞬间崩塌，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就将煜煜压在了身下。
李尧昭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对你想法的人。
确信你是爱着我的。
如果是的话，那我这二十年来的悲哀算什么呢？
“所以，还是若即若离让人抓不住，才更有危机感对吧？”李尧昭在旁边补充道。
直到你说出你要退出篮球队的那一刻，我才稍加确信。
煜煜开始比以前更加黏着我。
煜煜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回答着我。
从你的口中听说到其他人的名字时，我开始不爽。
周煜的手握住了我的脖颈，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感受到不断被缩紧的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恍惚间我想起第一次给那只小狗带上项圈的时候，你当时也是这样痛苦吗？
第一次，我没有任何遮掩的和你做爱。我终于
那我是不是可以偷偷的想，你也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呢？
可是我却可悲的想要去相信。
“你小心点，别被你弟知道了。”他曾不止一次的提醒过我。
肢体间的接触更加频繁，我却更不满足。
我不敢相信，到底是现实还是我做的一个梦境，又或者只是煜煜不小心碰到的呢？
可是大奖一下子砸在我的头顶，让我兴奋的说不出话来。
而我对你的，又是什么呢？
你不可能爱着这样卑劣的我。
感受不到周围的一切，只有周煜的吻告知着我还活着的这个事实。
我在这个间隙里明白了我对你的感情。
周煜的嘴巴一张一合，我却什么都听不清，脑海里出现的是他小时候趴在我的腿上，主动说要当我的小狗的样子。
骗子。
可过度的自信，长久以来一直掌握着全局的我在此刻犯了蠢。
和我一样的骗子。
可是还是很想触碰你，想看见你的笑脸，想在你开心时亲亲你，想听见你乖乖的叫我哥哥。
过去二十年的悲哀在此刻化作轻雾飘飘散开，唯独眼前的你是真实存在的美好。
变成狗是这般痛苦的吗？
直到看见你被利刃划破的皮肤，即使说不出话来，却还是担心我会难过的样子。
你对我的，究竟是爱人，还是对家人呢？
原本我只是不抱期望的开口，甚至不去期待你会懂我的可能性。
下一秒，我就为这种喜悦付出了代价。
那天晚上，我一直很清醒。
我终于弄懂了自己的情感，在你喝醉酒的那一晚愈演愈烈。
假的也好，我感受到了幸福。
不愿去，不敢去思考你究竟醉没醉，即使是哄我的也好，我从你的行为里感受到了爱意。
可是我不可以。
是个懦夫，即便如此，我也不敢去思考对你的究竟是不是爱。
空洞又麻木的思绪却让人有了得以喘息的机会。
如果是你的话，我也愿意。
这令人喜悦的发现让我感到兴奋。
直到第二次，煜煜用他那双满含着情欲的眼睛看着我，撒着娇喊我哥哥时，我才松了口气。
我还是没敢相信。事情发展的太快，我害怕你没搞清自己的心意。
每次和你分别，我都要站在原地看你半响。
如果是你的话，我就什么都愿意。
我原来是爱你。
若即若离吗？
即便狗无法陪伴主人一辈子，只要是你，我就愿意。
明明早就知道你和他的关系，明明清楚的知道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却还是被嫉妒的心情所裹挟，做出了极不理智的行为。
我甚至想把你囚禁起来，让你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只能出现我的脸，甚至想砍去你的四肢，让你除了依靠我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即使搞不清楚你对我的感情，即使不知道你和我是否是怀抱着同样的情感，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