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带过什么厉害的部队吗?”
林亦彤脸一白。
“我叫安然”女军官凑了过去近距离笑着对她眨眼“曾经在中央军区特种大队‘血狼特战团’待过我们是霍队一手带出来的最精英的部队执行特殊任务无数战功赫赫。”
“你听过特种大队招收女队员么?你一定没听过”她凑近气吐如兰“我是唯一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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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式餐厅。
林亦彤去洗过了手用普通的洗手液总觉得洗不掉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儿。
甩了甩手她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已经不是二十出头年纪的女孩儿了眼角眉梢不再那么张扬放肆而是变成了内敛的柔美开始安于生活珍惜生命开始有落叶归尘天长地久的味道。
——俗气点儿眼角没那么紧绷笑容没那么明艳等过了三十岁一切都要像扑簌的枯叶一样往衰老的方向去了。
“……”她叹口气手撑在池边对霍斯然地抱怨了一下。
这该死的男人。
生的那么优秀做什么?让她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为他披荆斩棘地斩桃花。
——难道不是么?那女军官往那儿一坐什么话都不用
眼神儿里的挑衅都已经把她灭了几百回了。她若不觊觎霍斯然那绝对是老天都看走了眼。
“林医师上个厕所要好久啊。”安然晃着杯子明亮的眼睛如璀璨的星辰一身绿军装坐姿挺拔哪怕听年纪比她大上一些也看上去比她健康有活力。
毕竟是风里来雨里去刀口舔血过的铿锵女子比常人精力要赛上百倍。
“有点儿累了洗了把脸。”她随意地一笑。
安然也笑起来点点头柔媚动人:“不过也正常我听人你身体的过滤系统不太好?就一颗肾是吧?呵呵……所以我早就做好准备了你就是进去上厕所半个时出不来也挺正常的。”
那女人身子猛然一僵。
就像一根刺在她坐下的瞬间毫无防备地就一下刺进心里最深处去鲜血淋漓痛得让人一时呼吸受阻不出话来。
“安姐果然不是学医的……”柔美的女人只呆愣了一秒就柔柔笑起来盯着正大大方方地吃咕噜肉的安然“不知道肾脏的作用虽然的确是排毒过滤可是跟人体的泌尿系统却是标准的两个概念呢……”
泌尿……
她专门强调这两个字安然一呕嘴里嚼了一半的嫩黄色咕噜肉险些咽不下去握着叉子的手都颤起来盘子里嫩黄色的晶亮汁水还勾着她的眼睛和味蕾。
“……”有些艰难地将肉咽下去安然冷冷地抬眸看了她一眼这女人不是善茬。
“我还没林医师谢谢你初次见面就能答应跟我一起吃饭。”她举起杯子。
林亦彤眼神还很黯淡手拿着杯子跟她碰杯:“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安姐看起来好像已经对我了解不少?”
安然晃晃头只笑只喝酒不话。
何止是她啊……
关于霍斯然的一切回国之前她都了解了个通透。
这么些年她照着自己父亲安排好的轨迹发展越来越优秀夺目却丝毫不敢向自己心里的男神表露一丁点儿心思就像父亲的:“安然霍斯然是个不近女色的男人要走进他心里就先跟他并驾齐驱让他先看进眼里再。别轻易去尝试戳破这层纸否则他如果对你没那个心思你被拒绝会伤心痛苦痛苦到忍不住死缠烂打只会让他对你开始烦躁厌恶你们就更没有可能了。”
——所以那时候听霍斯然因为一夜情被迫跟一个姓云的订婚最后那个女人用尽手段都得不到他反而把自己折了进去她安然庆幸得很。
可是这个林亦彤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了解的层面可比你想象中的要深”安然的目光打量着她“林医师我只问这几年婚姻生活你幸福吗?”
执着酒杯的手轻轻一顿她长长的睫毛在微凉的空气里颤了几下不知怎么回答。
“很幸福。”
刚开始的这三年他们尝尽了生活缠绵在一起的所有甜蜜哪怕对方变成什么样都不要紧年轻或者衰老健康或者病残孩子父母到底是不是血缘相连……统统不要紧。他们把彼此拥进血肉里去疼爱珍惜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有爱在血液里沸腾恨不得爱入骨髓。
可是三年三年就好像一个分界岭。
慢慢地安心安心后却变得更加渴望……自己原本不再渴望的东西。
安然笑了笑晃着酒杯:“我知道人结婚之后就会随遇而安更何况霍斯然家底深厚所担心的赚钱啊养家什么的问题不存在在意的不过是身体健康长长久久。你呢?”
她胡乱点头。
谁都没有看到外面漫天的夜幕星辰下一个俊朗挺拔的男人将车开到医院附近又从医院里出来顺着路一家店铺一家店铺地找推门进去又出来目光焦灼得好像着了火像丢了自己最珍视的东西。
他在后悔。
后悔昨晚那么贸然地让她去尝试。后悔不该让她知道他霍斯然也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