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便空空荡荡,走廊和教学楼大门口都没有学生。原本抱怨没有伞的同学或是与同学共撑一把伞,或是家人来送伞,全都走了。
教室里的时钟滴滴答答,外头的风雨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嗒的响。忽然听到走廊外面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音,笔尖一顿,陈阳猛然起身将门窗等关好,并关掉灯躲在窗户下。值日的同学离开后将窗帘都拉上了,现在五点多,因为暴雨缘故而早早天黑。
灯一关,教室便暗下来。清脆的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近,在空旷的走廊上也越来越清晰。这里是高二教室,女老师很少穿高跟。因为她们上课时需要站一个小时,有时候连上两三节就是两三个小时,所以女老师很少穿高跟。即使穿也是粗跟或松糕鞋,不会发出这样清脆的声音。明显是受力于一个点,声音才会这么响。
关于这些陈阳还是听班里女同学讨论才得知,没料到现在能派得上用场。高跟鞋的声音停在附近,几秒后走动,在教室外徘徊,最后停在他的头顶上。
陈阳抬头,猛然间看到一个旗袍女人贴在窗玻璃上,看不见头,因为头颅部分被大黑伞包裹。这就是女同学口中的黑伞无头女人,没想到她会因为等不到陈阳而找到学校来。
黑伞中渗出鲜红的血液,沿着窗玻璃缓缓滑下来。她站在窗口盯着教室望了半晌,半晌后才离开。陈阳松了口气,站起来,一个狰狞的男人头颅猛然撞到窗玻璃上发出‘砰’的轻响。刚站起身的陈阳与他对望,安在旗袍女人肩上的男人头颅露出诡谲的笑容。
陈阳瞳孔紧缩,反应迅速的向前跑。下一秒身后的玻璃震碎,碎片划破手上的皮肤。而他顾不得疼痛,朝门口跑去。刚跑到走廊就被旗袍女人掐住脖子压在墙上,女人肩上的男人头颅掉在地上,她的另一只手则将大黑伞打开。黑伞中裂开张垂涎大口,里面锯齿状的牙齿张开,拉出白色的涎液,恶臭扑鼻而来。
陈阳呼吸困难,右手抓着左手将红绳扒下来。正当他要用红绳和古铜钱币挣脱旗袍无头女人时,对方好似被股巨力拽住狠狠扯开扔到墙壁上,最后被倒掉在半空中撕扯成两半。而大黑伞从走廊往下跳,也被抓住撕成两半后燃起幽蓝色鬼火,冰冷跳跃的鬼火将旗袍无头女人和怪异的大黑伞烧成灰。
陈阳扶着墙站起,眼中因咳嗽泛出泪花,朦胧中看到度朔撑着黑伞朝他伸手:“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