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殷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说着。
“可是,我读懂了诶。”削书欠扁的笑容,灿烂地让贺殷觉得刺眼。
削书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暗中讽刺着他和贺殷,他当然很清楚。不过,削书说这种不着调的话,也不是一两次了。所以,贺殷只是淡淡地扫过削书,道,“那首诗写的不错,不过可惜,我不能体会。”
顾池安心头也有几分不爽,他爸爸和陌芷烟的母亲,当年那也是兄妹相煎的典型例子。
削书摊手,“我也不能体会,只是听人说写得好,就觉得好了。”
顾池安和贺殷同时黑线。
这时,天已经很晚了。
“我该告辞了。”贺殷心中有事,所以,比每次小聚都退场的早。
削书和顾池安也不挽留,只道,“我们再玩会儿,你路上小心。”
贺殷一离开,削书就继续抱着翻。
顾池安凝视了削书一会儿,忽然说,“念再多三字经也无法回到人之初了。”
削书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才扭头看顾迟安,“人之初有什么好的,那么弱小,就连一只狗都可以当点心吃。”
“啊呀,你有心理阴影啊。”顾池安故作惊讶。
削书撇嘴,“有没有阴影我不知道,反正看见狗我就躲得远远的。”
顾池安突然话锋一转,“你说小殷今天怎么走这么早?”
削书托下巴,“谁知道呢,也许是急于验收战果什么的吧。”
顾池安目光一闪,“你的意思是,他对贺迟年出手了?”
削书叹气,“不清楚啊,又不关我的事情。这我也念够了,我们去找点儿乐子吧?”
削书的一贯作风,总能顺利把不想谈的话题糊弄过去。
顾池安唇角勾着若隐若现的笑,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的。
他知道,削书肯定是知道什么的,说起来,削书的消息一直都灵通得让他都诧异呢。
贺殷的车子停在一家破旧的酒吧外面。
一进酒吧,他就直接去了酒吧的后堂。
“少爷,你总算来了!”
房间里,黑装男人似乎已经等了他很久,见他一进门,立刻放松下来。
“情况怎么样?”
“有人灭了咱们安排的据点,进了地下隧道。”
贺殷神一厉,“有没有确定对方的身份?!”
“还没有几个外面用来做马虎眼的兄弟都被杀了,好不容易有个活口,还吓得现在都昏迷不醒!”
贺殷怒气一闪而过,但他并没有发作,“不管闯进地下隧道的是谁的人马,给我记住了能抓活得最好,住不到的话,就一个不留!”
贺迟年心里也有数了,会查到那儿去的,除了秦晟天就是他大哥贺迟年。
“明白!”男人又想起什么,补充道,“明哥死前留话说,那些人是为了找我们前些日子带回来的人而来的。”
地下隧道被人发现了,虽然让他上火,不过听见手下这么一说,他反而开怀笑了。
“哦?”这么一说,他已经基本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不要再管那老头子的死活了,这次,我要一次性解决问题。马上调人跟我走,马上通知那边的人,给我拼尽全力把人困在地下隧道里。这回,不用留活口了!”
那属下似乎对贺殷突然的转变觉得十分意外。但作为下属,他什么都不敢多说,立刻做了回应,就麻利地离开了。
贺殷也不再多耽误,迅速翻回自己的住所,利索的做准备。枪支子弹暗器,每一样都经过他迅速而仔细的检点之后,才贴身携带。
半个小时之后,车队在林子边缘停下来,车子上下来二十多个人,每个人都是一身黑衣,全副武装。
这么多的人在林子里行动,却没发出任何声响。
陌芷烟坐在车子的后座上,沉沉的睡着,周围一片寂静。留下看护她的人始终站在车子周围,戒备地注意着周围的响动,没有半分松懈。
陌芷烟身子渐渐倾斜,因为身边没有倚靠,突然倒在车座上,一下子惊醒过来。
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无缘无故地睡着了,身边,贺迟年早已不知去向。外面一片死寂。
车子明显是停在树林里的,能够看到许多交错的树木直挺挺的立着。
她第一反应就是开门下车,犹豫不知道还有人留下来守着她,所以当她开门之后,看见一个黑影迅速闪过来的时候,吓得差点儿尖叫出来。
幸好那个人眼疾手快,即使捂住了她,“嘘……陌小姐别害怕,是组长吩咐我留下来守护你的。您可以叫我小张。”
陌芷烟急促呼吸空气,迅速冷静下来,明白了他空中的“组长”除了贺迟年还能有谁。
“他们呢?”陌芷烟也压低了声音,问。
“组长已经带人过去了。陌小姐放心,组长一定会顺利回来的。”
陌芷烟心中焦躁,一刻没看见父亲一刻就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