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心里也有些疑惑——怎么蒋钦还没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岔子?
太子咬了咬牙,道:“此时儿臣本不该插嘴,毕竟太傅是儿臣的老师,说了只怕有包庇之嫌。然而,儿臣不得不说一句——这个蒋钦,又背叛了大闵,又背叛过赵贼,还杀了付将军和宗副将,此人之诡计多端及狡诈可见一斑!皇弟,你有没有想过,兴许是他叛了国,还杀了付将军他们,只是最后见你英勇,势如破竹地入驻泽县,便怕了,生生编造出这许多的故事来呢?!”
皇上咬着牙,半响没说话,最终唤了外边的贴身太监进来,让他传旨给禁卫军副统领,带领一百名禁卫军去太傅府内,先抓捕太傅和其近侍,然后彻查太傅府,有任何与他人的通信,或是可疑之物都立刻带来,另外,找一找蒋蕊在不在府内。
怀王一脸无辜,状若无知地一句一句指责太傅,实际上,这字字诛心,却都全是笔直地朝着他来的!
怀王说完之后,屋内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太子的手微微发着抖——他终于明白怀王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说完之后,怀王道:“他如此尽心尽力,儿臣才终于微微相信了他一些。而回到京城后,儿臣打听了一番,才知太傅府上的太傅夫人,在付将军死的前几日便已消失不见,太傅府上的下人都许久没有见过这位夫人。蒋钦说,很有可能是太傅将她囚禁了起来,而太傅忌惮儿臣将蒋钦带回京城,怕他揭穿自己的阴谋,便暂时没有杀蒋蕊,而是以她为饵,想要诱出蒋钦……儿臣以为,眼下蒋蕊大概还在太傅府内,只是儿臣没有权利带人搜太傅府,也不敢。”
怀王将几人如何诱骗赵和,轻松拿回益州和株州的事情说了一遍,越说,太子脸色越难看,皇上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事说来十分怪异。”怀王想了想,道,“皇上可知,蒋钦的妹妹便是太傅的妻子?”
顿了顿,他又道:“然而蒋钦仔细想过,却觉得,若就这么让太傅和付将军,宗副将这种玩弄百姓,甚至父玩弄父皇您的权臣不断加官进爵——以这样不光彩,甚至是下等卑劣的行为——是断然不行的。他便下了决心,决定杀了付志伟和宗德阳,然后等着太傅权利网下的其他人去,幸好儿臣去了,他也愿意赌一把,将这些事情告诉儿臣。儿臣不敢隐瞒此事,终于在今日,决定将此事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诉父皇,让父皇做定夺!”
怀王立刻跪下,道:“回父皇,儿臣大胆,今日已将蒋钦带入宫内。只是太傅眼线遍布,儿臣无法直接将他带入,不然只怕他要惨遭杀手……眼下,蒋钦应快来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付将军,宗副将,与太傅又有什么干系?”皇上狠狠皱着眉头。
怀王道:“当初蒋钦认为太傅为人正直宽厚,便同意将妹妹蒋蕊嫁给了他。蒋蕊与太傅大人育有一女,已有十四岁,两人之间更有十六七年的夫妻感情。可,蒋蕊和蒋钦都没想到,在赵贼想要造反之前,太傅便已经收到了消息,而后更是将蒋蕊囚禁起来,不顾十六七年的夫妻之情,以蒋蕊性命威逼蒋钦,让他谎称生病暂时辞官休息,实际上却是去帮赵和!”
吩咐下去之后,皇上重新看向怀王,他的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他只是简单地道:“怀王你说了这么多,怎么不见蒋钦?”
的,与太傅无关的人去平三州之乱,而他等来了儿臣。”
太子却握紧了双拳,心想,母后一定要找到蒋钦,然后将他杀了再销尸灭迹,只要蒋钦自
皇上听了当真是惊怒交加,却又犹有疑惑:“太傅为何要这么做呢?!”
皇上想了想,倒也不记得这许多,只道:“嗯。”
怀王叹了口气,道:“臣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并不敢信他,依然将他收押了起来。然而他说,请儿臣给他一个机会,他可以作为内应,帮儿臣拿下益州和株州,之后果然……”
怀王叹了口气:“儿臣以为,太傅倒不是真的想要帮助赵贼造反,而是想培养自己的人脉……因为,蒋钦原本是打算即便少了这个妹妹,也不肯叛国的,可太傅说,并不是真的要他叛国,只是要他先去帮赵和夺下三个州,届时,他会向皇上推荐两位将军,付将军,和宗副将。这两位将军去了之后,蒋钦再背叛赵和,与他们里应外合,便可轻易夺回三州。到时候,他自己也有功劳,付将军和宗副将,更是要加官进爵。蒋钦一听,这样并未叛国,虽然烽火起,不晓得有多少无辜百姓要命丧于此,但,人毕竟是有私情的,他的确很在意这个妹妹,毕竟当年,他的另一个妹妹,是宫内罗太医的妻子,却意外暴毙而亡,那时候他已经很痛苦了。再说了,蒋钦认为,赵和既然要造反,那么无论如何都是要开战的,倒不如将这战争,限制在上层之间,成为上层之人的博弈,也可以让百姓们少受些苦。”
为了突出蒋钦的罪,太子难得地主动夸了怀王几句。
虽然外边看起来,都觉得是皇上自己选的付志伟和宗德阳,实际上,付志伟是他推选的,而宗德阳是平王推选的,太傅与太子又是师徒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