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刻冈的冬天很短,在北上的寒chao袭来时偶尔会迎来小半个月的寒冬,偏偏就让刚刚下飞机的沈瑜秋赶上了。
所幸的是航站楼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他去找接待人员开了一间小小的独间,一鼓作气地将手里的行李丢在一旁,一头扎在了柔软的床上。
他在这个城市是有级通缉令的,可笑的是追捕了这么多年,那帮蠢警察连他自己真正的模样都不知道,更别提什么逮捕归案。
然而沈瑜秋自己却觉得恐怕他从生下来就没有运气这种东西;父母离异,父亲将他带到了国,到后来父亲染上毒瘾将他卖给当地的地下组织,他的人生里从没有什么积极向上的词汇。
如果不是靠自己奋起挣扎,恐怕此时沈瑜秋早就化作一抔黄土随他那早逝的父亲去了。
有人活在地狱里,有人却活在正常的人间,这怎么能行呢。
沈瑜秋打开,用左手撑着下颌,右手的食指在一张帅气的男人脸上划来划去。他本来在清明节之前还没想好回来做什么,可当他看见上了本市新闻的小警察一脸冷漠的表情时,他改变主意了。
他盯上的小警察长得一副好相貌,也不知是遗传了谁,浓密的卷发、高挺的鼻梁、纯粹而有神的双眸构成了他神一样的五官,即便是上了功绩榜第一也依然是一副冷漠疏离的表情,纯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镜头让人捉摸不透想法。
沈瑜秋觉得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