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刚刚有位警察先生给你打过电话了,是我接的。”萧澜冲着刚从浴室出来的林慕喊道。本来他是不会随便接林慕的电话的,但是看见亮起的屏幕上“严警官”的来电,实在担心林慕又在外面闯了什么祸。
“叫老公。”林慕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来,流氓调戏小媳妇似的在萧澜嘴上“叭”的亲了一口,问道:“什么事?”
“他问你还活着没不、不是,”萧澜被他的亲昵举动弄的愣了神,一不小心把警察先生的原话说出来了,“他、他、他问你恢复的怎么样了,最近怎么没在嗯没见到你”
“没在局子里见到我?”林慕笑着接话。他和严恪也算是老相识了,甚至还互相留了电话号码。不过这可不是什么交情好的表现。严恪是这一片儿的片警,因为打架斗殴,寻衅滋事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抓了凌慕不下十回。偏偏每次都只能看着凌慕得意洋洋的全身而退,富有正义感的人民警察恨的牙根痒痒,有事没事就要问候一下凌慕。
你还别说,二世祖倒霉蛋凌慕还就吃这一套冷嘲热讽,加上严警官生的高大英俊,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挺赏心悦目,让凌慕时不时还会发些sao话挑逗人家。
“站住!”一个男人追着一个矮小的身影在夜晚空旷的街道上奔跑,那个身影灵活的绕着道路上的障碍物奔跑,试图甩掉身后的男人。男人身手矫捷,紧紧追着那人不放,那人见甩不掉他,狗急跳墙似的一转身钻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小巷子狭窄逼仄,到处都是杂物,光线也不甚清晰,男人警惕的放慢了脚步。前方突然出现了重物倒地的声音,男人悄悄的凑过去,看见一直追着那个的人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正要上前,背后悄悄的贴过来一个人,他利落的向后踢去,后面的偷袭者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男人却后颈一痛,一个细细的针管扎在他的脖颈上,先前被追的屁滚尿流的人得意的大笑,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两句,招呼他的同伙狠狠的在瘫软无力的男人身上拳打脚踢。男人眼前一片模糊,清楚的感觉到力气从身体里流失,他一边责怪自己不小心着了道,一边弓起腰抱住头来护住要害。
严恪加完班正要回家,看见马路上一个猥琐的矮小男人正不怀好意的拦着一个女孩,手脚也不老实,女孩吓得直发抖。
严恪当然不能坐视不理,男人一见他穿着警服撒腿就跑,严恪来不及多想就追了上去,结果竟然一着不慎着了道。
矮小男人打的累了,气喘嘘嘘的对同伴开口:“药都让这条子糟蹋了,我,今晚回去洗洗睡吧,你说怎么就这么倒霉。”
“得了,咱也不亏,快走吧,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他的同伴回答。
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严恪艰难的扶着墙站起来,哆嗦着手掏出手机,找到了通讯录里的第一个人打通了电话,一字一句的挤出了地址,无力的手抓不住手机,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严恪不知道自己误点开了通话记录,最上边赫然是他给林慕打的电话。
本该打到所里的电话,Yin差阳错的打给了林慕。
林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就跑到这个地方,他环顾陌生冷清的街头,沿路叫着严恪的名字。话说严恪这种级别的警察顶多抓个小偷扶老太太过个马路吧,这小警察怎么就像赶上了黑帮火并恐怖袭击一样神神秘秘的呢。林慕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没来由的有些担心。
严恪倚在墙上缩成一团,他意识到注射进身体的东西不仅仅是麻醉剂,身上烧起的热度让他脑子有点不清楚。
“喂,你怎么了?严恪?”
林慕找到他的时候,严恪正在艰难的和身上的警服做斗争,衣服被他扯得乱七八糟,头发上沾了灰尘,看上去十分狼狈。
严恪眯着眼睛仔细辨认,总算认出了眼前的人,他没有力气质问来的为什么是林慕,只是挤出一句“送我回家”就混混沌沌的再也不省人事。
林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严恪搬上出租车,等到司机询问地址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你家在哪儿啊?”他推推严恪的肩膀,严恪一个大男人高大的身躯可怜兮兮的蜷缩在后座,脑袋躺在他大腿上,迷迷糊糊的蹭来蹭去,就是不理会他。
林慕尴尬的冲着司机笑了笑,请他稍等一会,伸手去严恪的身上摸身份证。严警官紧抿的唇里泄出一丝呻yin,可把林慕吓了一跳。“你还穿着警服呢,可别给党和人民丢脸啊。”林慕咋舌,找了一会儿没找到,严恪却叫的越来越放肆,低哑的喟叹回荡在狭窄的车厢,性感的尾音上挑。
“喂,别叫了!”林慕一把捂住他的嘴,不敢去看司机师傅怪异的眼神。“那个师傅去,去最近的宾馆。”
丢死人了,林慕恨恨的瞪了一眼还抓着他的手在身上蹭的严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