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比你大六七岁,可我是你父亲的朋友,按理你还得叫我一声叔叔呢。你喜欢我,我很高兴,同样我也喜欢你,但这种喜欢不牵涉男女之间的爱。在我心里,我一直只把你当做我的妹妹。我想,也许你也是这种感觉,只是一时误解了。”
“不!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朗巧巧拼命的摇头,眼泪连珠似的滚下来。这是伤心而又羞辱的泪水,这样的打击不是她要的结果。
吴越缓和了声音,“巧巧,我陪你出去走走,吹吹风。”
“不!”朗巧巧再次摇头,指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我成不了你的女人,我就不走出这个房间,如果你硬要我走出去,那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表面柔弱的女子一旦下定决心,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的,吴越毫不怀疑,只要他再说让她走,她一准会从窗口跳下。
“唉——”吴越的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人也变得沮丧起来,“巧巧,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吗,我怎么向你的父亲交待?你怎么向你的父母交待?有些东西真不能勉强,譬如感情,如果换一个时空,或许我能喜欢你,可现在怎可能,难道你愿意眼睁睁看着我成为你父亲眼里的禽兽?毁了他女儿的凶手?当年你父亲遭受这么大打击,正因为有你,他才挺了过来。你难道忍心看他再遭受一次远比上次严重的打击?这会要了你父亲的命!”
也许是吴越的痛苦和无奈让朗巧巧心疼,她眼里决然的神色一点点退去了。却而代之的是冲动后的懊丧和羞愧。
“好了。”吴越拿起桌上的纸巾递给朗巧巧,“你是个漂亮优秀的女孩,相信我,你会有美好的人生,只属于你和其他优秀男士的人生。这没有啥可笑的,就像我十五岁时喜欢自己的一个表姐一样,那是朦胧和错误的一段过程。你也一样,只看到了眼前的小溪却忽略了远方的大海。”
“吴越哥。”朗巧巧头垂在了胸口。
“没事的,你还是我最喜欢的妹妹,刚才的事只是你我秘密,藏起来别让其他人知道。”吴越拍了拍朗巧巧的后背。
是呀,自己考虑的太肤浅了,朗巧巧忽然后悔起来,低声道,“吴越哥,那我——走了?”
“等一等,我找人送你。”吴越拨通了章军的手机,简单说了几句,又对朗巧巧笑笑,“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记得明天给我电话。我还等着和你们父女在省城见面呢。”
送走朗巧巧已近十一点多了,吴越睡意全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生命中一个个女人的面容在他脑海浮现:郑媛媛,那是他人生最低谷的抚慰者;柳青,他纠缠于爱与不爱之间的青马竹马;黎玉清,一夜疯狂却不敢回味。
不能想了,馨儿还怀着他的孩子呢,吴越突然充满了愧疚:够多了,女人够多了,也许怀老干爸也知道这一些吧,所以对他的期望降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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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去香港的飞机是在次日下午四点,就在他等机的一个小时前,龙城官场发生了剧震——
龙城市***局反腐拒贿表彰大会在市***局主楼大会议室隆重召开,市局领导、市局科处室队副科以上干部,区县***局、分局领导以及区县***系统副科以上干部济济一堂。
作为市局第一副局长,数个星期后的局长必然继任者,柏中静坐在主席台中央偏左一位的位置上,意气风发频频用威严的眼神扫视会场。
相对而言,他身旁的现任局长卢松岩倒显得有些低调和无精打采。
一个个反腐拒贿的优秀个人发言后,卢松岩把话筒移了移,“下面,请柏局长总结发言吧。”
往常都是卢松岩总结发言的,今天这一改寓意不言而明,一方面卢松岩表明了自己不恋位的态度,另一方面也是体现局党委对柏中静继任局长的提前支持。
会场上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柏中静微笑着向卢松岩点头示意,伸手和他握了握,又矜持的对着主席台下的与会者点头示意,内心的舒畅真是难以言表。
老卢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投桃报李,老卢儿子提金牛区***分局副局长的事也该放在心上考虑了。柏中静心里转了几个念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平息一下浮动的心绪后,翻开稿子,中气十足的念道,“同志们,今天的表彰大会开得很成功,我很欣慰的看到我们这个系统涌现出了更多的反腐拒贿先进个人。在这里,我仅代表局党委对这些同志表示由衷的敬意。”
“但是掩瑕藏疾不是我们的作风,警钟长鸣啊,同志们,脑子里反腐拒贿的这根弦千万不能送。”柏中静话锋一转, “手莫伸伸手必被捉,今年我们龙城***系统就出了那么几个害群之马嘛。这些人过去有没有过成绩?有过,可躺在过去的功劳薄上,不思进取,不时刻修整世界观、人生观能行嘛?”
拍了拍桌子,柏中静语气颇为沉痛,“教训深刻呐,昨天还穿着警服,过了一夜就换上了囚服,一个十年,另一个七年,人生有几个十年、七年?更重要的是政治生命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