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逃似的进了厨房,“先喂饱你的胃再说。”
吴越哈哈大笑,拿起手机拨了号码。
“冯叔吗,我是小越。”
“这会想到你冯叔了,怎么在京都也不知道到冯叔家喝口酒?”电话那头,冯山彦笑骂道。
“你正陪着外宾十三陵转悠,我敢打扰你。冯叔,来龙城一样喝酒嘛。我可是特意帮你弄了一套手制雪茄的工具,还有一小箱子古巴上等雪茄烟叶。”
“别找理由——啥,你有上等烟叶?”冯山彦最喜欢和吴越没大没小的开玩笑,故意咂咂嘴,“那好,我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可雪茄烟草恰好打败我。你的事重要,我三天之内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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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震泽起飞的飞机平稳的降落在香港国际机场。
尽管郑媛媛身子不方便,还是坚持着自己亲自过来接机。
两年多没见大女儿,郑老实夫妇还是怪想念郑媛媛的,不过见了面,郑老实瞧见女儿那圆鼓鼓挺起的大肚子,心里就不痛快了,脸色跟着沉了下去。
繁华如香港,被他说成,有啥稀奇,不就房子高一点嘛,看街道窄的,还不如县城的马路。郑媛媛派来的超长凯迪拉克房车,本来坐的蛮舒服的,他偏偏要说,没有家里那张破沙发坐的惬意。
“老东西,你摆出一张臭脸给谁看呢。”潘叶弟小心的看着前排的大女儿,推推丈夫,低声道,“你这当爹的也不思量思量,女儿现在还依仗你啊。没事尽找不痛快,存心叫媛媛心里添堵,让女婿不自在?”
“你才臭脸呢,当年我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小伙,要不你咋看上我的。”郑老实自觉过火了,缓和脸色和妻子开起玩笑来。
“老不要脸了,当年谁死皮赖脸央求我爸的?我可不愁没人要,我家门槛都被媒人踩塌了。”想起年轻那会,潘叶弟脸上显出一丝难得的羞涩。
“爸、妈。”郑芳芳从后面探过脑袋,“你们就别黄婆卖瓜了,我听得都脸红呢。”
“嘿,我和你妈要是长的寒碜,你和你姐能有这俊模样?”郑老实瞪了女儿一样,没唬住女儿,反倒惹来一阵笑。
得,一个个翅膀长硬了,不要靠着娘老子了。郑老实摇摇头,闭上了嘴。
上飞机前和妻子私下交谈,说不管大女儿的事了,可进了酒店,郑老实就用种田人的小精明为女儿把起家来。
看到亮如白昼的灯光,吹着暖如春风的空调,郑老实快走几步跟上郑媛媛,“媛媛,少几盏灯也没事吧,还有,香港又不是太冷,店堂这么大还整天开空调,多费电呀。”
“爸,开门做生意,不能节省的地方就不能省。”
“哦,那倒也是呀。”郑老实眼睛四处瞧瞧,看到墙壁上几块牌子,没话找话,“这牌子亮亮的,金子做的?”
“爸,你老的眼光不错,十八开金的。”
“哎哟。”郑老实担心起来,“这么大一块要好几斤吧,就这么挂在墙上,没有贼惦记?媛媛,还是收起来,藏着好。”
“爸,你就别瞎嘀咕了。”郑芳芳走过来,一把拉走郑老实,“你就知道插秧要横竖一条线,还懂大酒店管理呀。”
“我不是瞧着不踏实,帮你姐操心嘛。”郑老实讪讪道。
“这儿监控好着呢,还有啊,你知道姐姐这儿住一晚上要多少钱?”
“我估摸着,最少的几百吧。”
“爸,我服了你了。你的钱是一比几十的太空币?”郑芳芳无奈的叹气,“这是全香港最豪华的超六星酒店,最低档的客房,单人间一晚上就要将近五百美金。能消费得起的,几个人爱做贼?”
这么贵?郑老实挠挠头皮,决定不开口了,免得再出笑话。
吃过晚餐,一家人坐在宽敞的客厅里叙家常,几年不见,潘叶弟有一肚子话跟大女儿讲。
讲了自己和丈夫的身体状况,讲了家里的收成,讲了小康的新房子和他的女朋友,最后讲起来芳芳婚礼上的事。
“媛媛,你弟弟要出息了,马上就要当那个副——”两个女儿现在都不赖,可在农村人眼里,女儿迟早要去别人家,儿子才是自己家的,说起儿子,潘叶弟是由衷的高兴。
“副科,相当于乡里的副乡长。”郑老实插上一句。
“是呀,副乡长。这个你爸比我懂。”潘叶弟抬了丈夫一句,继续说,“亲家大伯吴市长这人真好呀,对你爸也尊重,对你弟弟也关心。你弟弟那个老丈人哟,一点担子也不敢挑。幸亏吴市长,要不你弟弟被他压着,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出头呢。”
郑媛媛微微笑着,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仿佛吴越这么做是很平常的事。
“呵呵,一个大市长,龙城呀,听小康丈人讲,跟副省长一样大呢,他站着给我敬酒,还愣是不让我站起来。我活这么大岁数了,那天最有面子。你不知道,小康丈人也得求我去跟吴市长说好话,嘿,还真怪了,他说没用,我一说就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