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缜：“……”
跟裴缜给他拍的，像是两个世界。
韩复：“缜缜，你学过摄影吗，怎么能把我拍得辣么美！”
要怎么说？这叫上相？老子不黑好吗，这都被拍成碳了。而看韩复笑得特别灿烂的表情，好像还真的觉得他照片上挺帅的。
裴缜暗暗觉得吧，以墨洛维传闻中的美貌、小资和瞧不起人的程度，就算喜欢男的，多半也瞧不上那样的。
虽然那俄国小伙子感觉也不能算丑，但实在有点苦大仇深得跟封面似的。
然而对调香师来说，最吸引他们的地方，永远南法的小镇格拉斯。
从中世纪末成为欧洲大国之一的法国，有着浪漫之都巴黎，被石灰岩山丘所包围的地中海名港马赛，历史悠久的老旧古城里昂，海滨度假圣地尼斯，著名的葡萄酒产地波尔多……
生怕看漏了半眼，还是舍不得，于是举起手机赶紧拍。
……
韩复：“嗯，就……要是这趟咱们走过来没找到任何其他证据能证明那俩人是一对儿，我回去就任你处置。真的，你对我做什么、要求我做什么都行。”
其实麦子熙会画画的也特别擅长拍照，裴缜还真跟他学过。不过他觉得这些照片自己不能居功，毕竟主要还是韩复人美。
刚这么想着，旁边舱位帘子一响，韩复半爬起身子一脸小期待地凑到这边。
裴缜一度觉得，自家韩小花像是全能的——既会做饭又会调香，还会哄人又能打，后来才知道他是从小被各种牛逼的私家教师给教出来的。
裴缜就把各种连拍翻给他看。
“你、你……”
更别说，里，尤金的画像实在是……
裴缜饶有兴趣眯起眼睛：“哦？”
……
韩复还献宝一样：“缜缜你看，你是不是超级上相！”
韩复：“我看看我看看！”
当然，在裴缜看来，更炫目的当然还是身旁年轻人一脸兴奋的明朗模样。
飞机上，裴缜正躺在舱位里看机舱送的广告杂志。
同时默默反省，最近是不是有点太邪恶了——为什么“任凭处置”的第一反应，居然会是像某些不健康小电影里演的那样，往他身上挤点小奶油巧克力酱什么的。
“谁不敢了，”裴缜扔掉手中的飞机杂志，一秒霸总上身，“赌就赌！”
韩复超级兴奋：“我也要给你拍！”
在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相爱相杀的戏码？
等把他磨得浑身发抖委委屈屈求饶，再一点点慢慢舔掉？
韩复：qvq。
他悄声说了几句。裴缜耳朵腾一热。
昧。
裴缜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天空是一片金澄，地面是一片殊紫，而他的韩小花……就是时间第三种绝色。
裴缜：“嗯？”
等赢了，就不止是奶油酱了，还要把你绑起来！再加个眼罩！
还反省个毛线，他才不邪恶！奶油巧克力酱什么的相比而言就是幼儿园的玩意儿！韩复说的那、那都不能算是邪恶了，是变态吧！
然而精英培养也总有百密一疏，比如……这是什么鬼的直男拍照技术？
狗子说的那都是啥？
裴缜：“赌？”
真是的，明明以前很正经一个人，到底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邪恶啊……正妄想着，韩复凑近他耳边，打断了他的思路：“但，要是找到证据真是一对儿，我也要奖励，就是……”
“金秋”——在这里，真的是直观的“金秋”。格拉斯种植了大片大片的银杏林和薰衣草，正好都撞上盛开的时节，遍地金色叠落在大片粉紫色之上，无尽向远处延伸，仿佛一副展开看不到尽头的画卷。
小镇不大，只有五万居民，平和而安静。
空气里弥散着地中海海风的潮湿，坐在巴士里，明净的天空下，能看到连绵起伏的山谷上红色砖瓦的房子被阳光照耀成金灿灿的橘色。
光感一塌糊涂，银杏和薰衣草背景完全被拍得不像真的，而像是从什么破挂历上翻下来的一样。而裴缜整个人更是像被人ps进去的一样。
好多奢侈品免了税都好便宜，这个领带……韩复戴着应该不错？这个包也适合他，还有这个戒指……虽然戒指买过了，但多几只也不多。
事实证明，大白天不能想人。
小镇位置在地中海与阿尔卑斯山之间，常年阳光充足、植物花卉奉陪。
而韩复的大长腿站在那一片美景中，更是真的……
裴缜不是第一次来格拉斯，只是以前，从来没有在这么好的季节来过这里。
“缜缜，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怎么了缜缜，”韩复却不思悔改，甚至没有半点平日里的纯洁，黑瞳里带了些笑狡黠，“原来你不敢赌啊？就是说，你其实也承认墨洛维和尤金在一起……也不是100%没可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