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太忠哥,我估摸他最多也就是个三四百万的身家,你这一下跟他要两千万……他估计卖肾也出不起这个钱。”
“你这么快就忘了被小看的感觉了?”陈太忠笑眯眯地看她一眼,“这种人就欠收拾,论努力的话,他比得过你吗?但是他的生活质量明显比你高。”
“我恨不得他去死,真的,”汤丽萍正色回答,紧接着她冷笑一声,“总觉得自己比别人高贵多少,其实除了投胎的能力,他比我差很多,偏偏是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这个社会,真的太不公平了。”
“但是你认识我,所以我觉得,这个社会还有相对意义上的公平,”陈太忠微微一笑,“有我在,你就等这个鸟蛋两千万装房子吧。”
“他真没有这么多钱,”汤丽萍这女孩,可以说市侩,但是在某种角度上讲,她做事还是很认真的,“也许收他两百万的装修费就可以了,那我也能赚个十来万。”
你真不是一般的幼稚啊,陈太忠心里暗暗叹口气,不过他不可能去解释原因,所以只能微微一笑,“十来万?欺负我的女人,这点代价可不够。”
“可是,我还不是你的女人,”汤丽萍眼波流转,柔情无限地看着他,“嗯……你一直不联系我,有好多次,我都想放弃这种努力了。”
“好了,我知道你挺不容易的,”陈太忠叹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丁小宁的影子,同样是混迹在社会底层,同样是做事不择手段——哪怕是色诱,可同样是守身如玉。
只不过,丁小宁是性格刚烈,而汤丽萍虽然性子也烈,可她身上,多了一种“待价而沽”的味道——这就是身在底层的无奈了,除了勤恳和努力,她也只剩下这一付身体了。
汤丽萍也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真挚,居然就那么沉默了,好半天之后她才轻喟一声,“晚上我可以不回家,不过……以后你就要管我了,我家里管得挺严的。”
“回家吧,”陈太忠缓缓地摇摇头,他很渴望体会一下,那圆规一般笔直细瘦的腿缠在自己身上的味道,但这是一个有着自己梦想的女孩——虽然这梦想,可能有点市侩。
“我就那么不遭你待见?”得,汤丽萍不干了,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这一刻,她的眼中有雾气蒸腾,“可能你会笑话我,但是……我一直把你当作,最可依靠的人。”
话说到这里,那雾气就凝结成了水珠,自她的眼角一滴一滴地滑落,“我不乞求你的怜悯,我只想听你说一句实在话,你有没有真的喜欢过我……哪怕那么一小会儿?”
啧,陈太忠有点无言了,基本上来说,自打认识这个女孩,他就是在不停地帮她处理各种麻烦,这是一个麻烦篓子——不过这也正常,独自闯荡的女孩,又是如此年轻漂亮。
但是真的喜欢,这个命题就有点大了,他喜欢汤丽萍吗?那当然喜欢,但是这个喜欢,大多时候还是出于一种猎奇的心态……那双腿,味道一定很不错。
当然,要说他对汤丽萍只有肉欲,那也不切实际,起码小汤的奋斗精神,是他很欣赏的——真要说美女,北京的美女少吗?苏素馨起码就能跟她不相伯仲。
“我确实喜欢你,”他沉吟半晌,终于发话了,“反正你也知道,我这人特别乱,等搞定曾学锋这一单,你想跑都跑不了……但是我现在,得先拿下他。”
“但是……他不可能有两千万的,”这个时候,汤丽萍的思路依旧清晰,没有因为得到他的支持而思维混乱。
“我需要他有,没有也得有,”陈太忠冷哼一声,论起不讲理,他怕得谁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却是雷蕾打来的电话,说是儿子玩遥控汽车和玩具枪,玩得不亦乐乎,“……很久没见他这么兴奋了,我晚一点去,你和小汤在哪里?”
“小汤……我马上要送她回家了,回头你去小区吧,”陈太忠看一眼汤丽萍,做出了决定,然后,他又不得不跟小汤同学解释一下,“小区里面,我的女人很多……我挺乱的,你应该知道。”
“你就是寒夜的火堆,有引飞蛾扑火的魅力……而我,只是无数飞蛾中的一只,”汤丽萍惨然一笑,站起身来去取她的外套。
等她将那宽大的棉褛穿到身上的时候,回头深深地看他一眼,“太忠哥,我不介意自己成为你小区里的一员,我是认真的。”
但是小区里的人,可能会介意,陈太忠无奈地撇一撇嘴巴,哥们的女人,真的太多了啊……
曾学锋怀着一腔怒火走了出来,然后马上就给自己的老爸打个电话,说是遇到这么个人,发生了这样一些事。
“好大的口气,”他那老爸一听,也有点着恼,不过他也是宦海里打了一辈子的滚,于是就要再问一问,“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也不知道,光知道他一个电话,把高胜利的儿子叫过来了,还打了我一顿,”曾学锋郁闷地回答,然后他又把自己收集到的一些其他情况说一遍。
做老爸的一听,登时就沉默了,他可是比儿子更明白副省长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