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脸惊慌失措的年轻少年,先是一怔,是兰,他怎么了?
“郡主,你快救救我家公子吧。”
区陌言。他要怎么了?
刚这一想,兰已经不顾尊卑有别一手拉起花无心朝前方跑去。
见他一脸的焦急,花无心的眉头不仅皱起,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来到了区陌言的房间,心里头那不详的预感加深,她看向了泪流满脸的兰,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
她看着房间,一地的狼藉,脚步也朝着里头走去,终于,在一处角落里看着抱膝坐着的区陌言。
他,真的是区陌言吗?
几天没有来看过他,他的头发散落了肩,有些凌乱,眼神涣散,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兽躲在暗里疗伤。
“这是这么回事?”花无心的脸色猛的一沉转头瞪向了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区陌言现在的状况很不妙,但,他怎么都不说?
被她的眼神一瞪,兰悲从心来,他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的开口,“郡主,公子,公子他从以前就一直如此,我以为,以为喝药就好,没想到。”他没有想到这一次连药都不管用。
“你说什么?他以前,就这样?”花无心的眼一暗,目光冷冷的盯向了兰,到底,他们还有多少是瞒着自己的?
兰见花无心一脸的郁,不安的看了区陌言一眼,虽然,这些是府里的人竭力隐藏的秘密,可是,现在,为了公子,他也顾不得了。
“郡主,兰也不瞒你,公子少年的时候险些被坏人欺负,虽然后来被好心人救了,可是,他却落下了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旦发作起来,就会六亲不认,疯狂的砸坏一切东西,大夫说
公子得的是心病,因为那时候的伤害对公子来说太过深刻,结果,就变成了今天这样。”
说到这,兰已经是痛哭不已。他可怜的公子,都怪那个凤弄雪,若不是他丢下了公子让他面临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公子要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侧夫虽然准备了药让他每隔一段时间喝下,可是,如今,连药都没有了效果。
“所以他才会怕女人的碰触。”花无心看着角落里的区陌言,心莫名一刺,她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人,只知道,他的背叛。若不是前阵子才知道他是被人下药而**花莫冰,她还会继续在心里抗拒着他。
但,就算如此,自己,关心在意过他吗?
兰沉重的点了点头,一脸悲伤的看着区陌言,“公子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病,可是,这几天来,公子越来越奇怪,待我察觉不对劲的时候,他,就变成这个样子。”是自己太过疏忽了,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便没有多在意,若不是今早的时候看到这满地的狼藉,他怎么会想到他犯病。
“你先下去准备热水给他梳洗。”
兰楞了下,回过神应了声,担忧的看了眼角落里的区陌言,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转身出了房间。
花无心眸光幽幽的看着角落里的区陌言,脚步也慢慢的朝着他走去,来到了他的面前,“区陌言,你还认得我吗?”
“别过来,不要过来,不要。”
区陌言苍白着张脸,那双眼的空洞,看的人的心里心酸不已。
多多,你知道他是发生了什么吗?
花无心看着那双曾经温柔的眸子里如今却是空洞并充满了绝望,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空间里,多多打开他的力量,探索人心,虽然比较耗神,但,他也只能再用一次。
淡淡的光束透过手镯直他的眉间,他所遭遇的一切全部都反到花无心的脑海里。
花无心一手抚上了额头,一脸的怔楞,脑海里的一幕幕在她的眼前闪过。
原来,他是那么的绝望,悲哀,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黑衣人,那个黑衣人,是谁?不可能是花莫冰,那个黑衣人,自己一定在哪里见到过?她就是那个内奸。
花无心微咪起了双眼,在脑海里搜刮起那个人的记忆,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惊回神。
区陌言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花无心,人也朝着花无心猛扑了过去,拳头如雨点般一下下的落在了花无心的身体上,用力之大,似乎恨不得将自己所受到的委屈通通发泄。
被打的措手不及,花无心怔了下回过神看着突然间发起狂的区陌言,那双眼,变得通红,原本俊美的脸因为愤怒而显得凶狠。
花无心从没想到男人的力气也可以怎么大,任由他打着,她竟然忘记了反抗,身体上的疼痛对她而言还是轻的,而他呢,这个自己从来就没有了解过的夫君,在他的身上,到底受了多少苦,多少的痛。
她从来都不知道。因为自己曾经受过的背叛,所以,她从来都没有为这个男人想过,他曾经一度活在什么样的恐惧悲伤里。
“打吧,如果,这样你的痛能轻一点。”
他嫁给自己,也许只是想找个安静不被打扰的地方活下去,可是,不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