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了的。没想到在最后关口出现转机,检察官收到一封来自中国的信,讲述了当时马蒂救护昭和玉的全部经过,落款就是傅昭和太太甄玉。再加上克里斯汀?施拉科夫中尉和娜塔莉父母的证词。马蒂一直想办法保护着娜塔莉,但不幸的是娜塔莉还是在战争结束前死于集中营的死亡转移。娜塔莉的父母则活了下来。克里斯汀?施拉科夫中尉在44年的下半年从集中营应招入伍,他也活了下来。他们的证词和其他接受过马蒂帮助的犹太人的证词,使马蒂的刑期由无期变成了十五年。”
“你们看到那份证词了?是我父亲写的?”这时我那一丝孩子气的怨恨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胸中满满的憧憬。
“看到了,是昭写的。”
“这么说,他们活着?”
“当然活着!”
“可已经过去二十年了?”理智告诉我,这很可能又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中国的抗战有多惨烈,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在日本,有关侵华战争的文献记录很少,但还是有一些的,我也接触过不少。
“那样的战争他们都熬过来了,这和平的二十年……”
“对,说得对,他们活着,一定活着。”我不由被感染。从那灰白的头发,没有视力的眼睛,我看到他们的爱恨情仇,在岁月的长河中沉淀下浓浓的亲情与深深的眷顾。“我要去找他们。我决定,先回一趟日本,把那里的事情结束了,然后就去找他们,去中国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