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折翎剑已经封剑十一年,只要我活着,往后也不会再出江湖了。你不用提,我知晓的。”
少年背影不再停留,头也不回地离去。
这一觉略有些长,醒来的时候暮色初临,云影天光单薄,将一室压抑成窒息的日落色。
他背后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意,由闷渐渐变冷,和锦衾一道儿粘腻在衣衫上。
廊上有风过,带着风铃笑起一阵子清脆的响,咯咯的,像谁的声。
他蓦地坐起来,一把掀开被子赤脚奔向了洞开的菱格门,直奔到廊下,手撑在柱子上,指尖泛白。
他站在檐下,瞧着风铃摇曳的地方,方醒的嗓音哑着提高了音调儿,气喘不匀,他问,“皎皎,是你么?”
红得惨烈的日头眼瞧着要没入西山,春归的雁一行行打头顶盘旋而过,竟也是悄没声儿的。
终究无人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