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这是路过的樵夫告诉她的,那个时候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冲上去,更没有想那么多,只是长大后反倒计较的越发多了。也许老天让他们相遇,只是为了再她的世界里留下一个梦,美太美而她不愿意醒,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醒来的时候,也正是一切结束的时候……
林晨和林璇虽然和女夫子学习功课已经三年了,却也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家里人惯着说话更是收不住,所以朱寡妇再度上门的时候,林晨在妹妹耳边咬舌道:“我不喜欢她,瞧着不像好人,我们走吧,免得她又给我们塞麻糖。”
阿蝉看着两个孩子跑了出去,见着来人只觉得头疼不已,这两年她虽然很少回去,加之祖母也时常来城里住阵子,本不该Cao心其他的事情,可是这个朱寡妇倒是能耐的很,愣是闹得全天下都不太平,她不是不理就是让周良去打理,谁知道到头来人还是追到自己眼前了,她从未想过自己竟是这般有能耐的人,别人的家事何曾由自己来做主了?
“阿蝉,你可得给我做主,我和你大哥虽然没办酒席可在外人眼中谁不知道我们两人是一块的?可是自打那个王秀将她男人克死拖着两个孩子之后,你大哥就不对劲了,三天两头的就往出跑,可是当我是死人?他要是和我好好过日子,我们现在早有孩子了。”……
阿蝉知道周良始终还是放不下王秀的,有一次他自己说漏了嘴,说是时常在没人发现的地方偷看她过得好不好,话里话外都是悔恨和惦念,都说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而眼前这个朱寡妇向来不是什么正经的人,或许她是有和周良好好过日子的念头的,但是狗改不了吃shi,没过多久又和别的男人鬼魂起来,不舍得放了周良兴许还是为了别的心思……
朱寡妇这边说的正兴头上,林远南Yin着一张脸从外面进来,对着守在外面的人说:“当初吩咐你们不许带些不相干的人来吵夫人,难不成都忘了?往后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自己收拾好东西该去哪儿去哪儿去,顺便将人给我带走,看着就来气。”……
阿蝉抿嘴笑着将人拉到自己旁边坐下来,问道:“谁惹你不痛快了?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林远南绷着面颊,粗声道:“我只是气这帮没眼色的,明知道你现在怀着身子,这个小东西又闹你闹得厉害,还把这人放进来气你,我当初让你不痛快一分如今可是就差将你带在身上时时伺候了,他们这般不上心,我如何能不气?”
阿蝉安抚道:“这事难免,也怪周良,一把年纪的人了,心里难道没个谱儿吗?都成这样了,还和她混在一起做什么?这么多年,我也没闹明白,他到底图的是什么?”……
林远南环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在她的唇角亲了亲,无奈道:“还能为什么,骑虎难下了。刚开始是为了气王秀,到后来见没什么希望了反倒破罐子破摔。我听说王秀的那个丈夫去年染了重病拖到今年还是没撑住去了,只留下孤儿寡母的,你哥想来是动了再续前缘的心思,这朱寡妇才有这么大的脾气。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去,我可不想你跟着受累,如你所说,他也不小了,也该自己做决定做件事情了,是好是坏再不用你们帮着扛了。那天是怪我,要不是我喝酒气头上,也不至于让你再受这等累,这是最后一个孩子,往后我们不生了。”……
阿蝉看着这个越发成熟散发出诱人味道的男人,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他现在真是把她捧在了手心里疼着,一双眼睛里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她,全心全意地爱护着她已经觉得很满足了。这几天她总是想着前世所发生的事情,想了好久还是打算将它当成一个梦中的故事告诉他,让他知道那时的自己有多么悔不当初,她算了很多事情,唯独没有算到的是他会先走…………
林晨和林璇闲来无事本想来找娘玩,为此他们特地将跟在身后的下人撵的远远的,谁知道刚想推门隔着帘子就看到里面爹和娘正亲嘴,林璇羞得捂着眼,从露出来的缝隙中明目张胆的看。正看得热闹却被林晨给拖走了,他鼓着腮帮子站在树底下说:“我将来讨媳妇才不要像娘这样的,总是欺负爹,我都看见过好几次了,爹训我们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可是对娘……明明娘说的都是错的,他还总是说对。”
林璇撇撇嘴不赞同道:“我将来长大嫁人就要嫁给爹这样的,不说废话,却会疼人,你看他把娘照顾的多好?娘现在怀着弟弟妹妹,不管想吃什么二话不说就出去买,多好!”
林晨切了一声:“那算什么,我也能对我将来的娘子那般好!”